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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荀掀開帳子走了進去,看著桌子上這些一動未動的精緻點心,語氣冰冷:「為何不吃?」
鍾楚抬眸看了他兩眼,很直白:「怕有毒。」
巫馬荀愣了一瞬,笑了,原來還以為這個女人挺聰明,沒想到竟是個傻子:「我要你的命還需要下毒?」
「不是怕你下毒,而是怕你的那些女人。」這幾日,鍾楚也不知道他為啥就把她關在他的營帳內,惹得好些女人時不時過來看看她,也不敢說話,只是眼神惡毒,好像鍾楚搶了她們什麼東西一樣
巫馬荀聞言一愣,接著眼神便掃過門前站著的兩個婢女:「誰來過?!」
那兩個婢女低著頭,聲音很小:「是玄月公主」
巫馬荀感到一絲煩躁,「需要本汗提醒你們,這裡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嗎!」
那兩個婢女立馬嚇得跪倒在地,鍾楚看見,倒是皺了皺眉,越發覺得此人暴戾不講道理。
巫馬荀看見了她的小動作,上前逼近,鍾楚又朝後縮了縮,他的鼻間全是她的清香,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不用放回去,也挺好的:「你不肯說你的真實身份,那便只能一輩子留在這裡了。你也看到了,你被我擄過來的幾日,並沒有人過來救你,甚至連個談判的人也沒有,我看,你乾脆就留下來,做我的女人,如何?」
鍾楚覺得此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只是她不會罵人,只好皺著眉頭用沉默抗議。巫馬荀最不滿的就是她的沉默,又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臉。不過這一回,還沒等鍾楚有所反應,巫馬荀便立刻收回了手。
怎麼這麼燙?她病了?
鍾楚的確是病了,這幾日她擔驚受怕哪裡也不能去,晚上又冷,但她不願蓋著那人的被子,就一直縮瑟在床角。
巫馬荀明白過來後,當即怒不可遏,他簡直覺得他對這個「人質」過分的好了,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傳巫醫!」
但說到底還是要給她治病的,人要是死在這裡,還是個麻煩事。
鍾楚覺得身上越來越燙了,漸漸有些撐不住了,暈倒前就聽見巫馬荀的咆哮聲,以及穩穩接住她的手臂
巫醫仔細的把完脈,對巫馬荀道:「這位姑娘只是水土不服加上飢餓寒冷,又著了風寒,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今晚可能會一直高熱,需要人近身伺候著。」
巫馬荀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鐘楚,小臉因為有些發熱還泛了紅,他挪開視線:「多謝。」那巫醫忙道不用,轉身退下開方子抓藥去了。
鍾楚在朦朦朧朧間只覺得好熱,眼皮也睜不開,腦袋跟鐵一樣重,暈沉沉的。但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從骨子裡開始畏寒,皮膚發燙身體畏寒讓她覺得難收極了。
腦袋上好像貼上了一塊冰冷的帕子,讓她身上的溫度稍稍降了些,但嘴裡又一直嘟囔著「冷冷」
巫馬荀從來沒照顧過人,他覺得面前這個從京城來的嬌氣女人可能是他遇到最麻煩的事,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把她帶了回來。
「父親母親」巫馬荀正準備起身讓婢女進來伺候,夢裡的鐘楚突然揮舞著小手,像是要抓住什麼一般,抓住了他的衣角。
巫馬荀:「」
他只好坐了下來,又仔細的端詳了鍾楚的臉,好看,的確是好看,比北晉的女子都好看。有殊色,足矣。一旁的婢女端了水進來,巫馬荀竟讓她們都退了下去,看著鍾楚的臉和脖子都出了細密的汗,他鬼使神差的親自替她擦拭了起來。
他本就是北晉的王,從不在意什麼規矩,只要他想要的人,立刻就能要。
鍾楚漸漸的覺得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沒那麼難受了,但還是冷,哆嗦著往被子裡瑟縮,巫馬荀見狀皺了皺眉,乾脆也半倚上了塌,將人連被子抱了過來。他倒還不至於趁人之危,只是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