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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驚鴻一瞥的攝人海妖,本就是為了奔他而來。
景牧野一顆心因為紀揚而漲得很滿,一個又一個滾燙的吻落下去, 素來冷厲鋒銳的眉眼都沾染上了一絲因愉悅而帶來的紅。
黑裙下的世界太過美妙, 蜜桃的香氣因汗液的蒸發而徹底發散開來,一道又一道指痕留下,紀揚躺倒下去,黑與白的視覺刺激更令人心動不已。
景牧野俯身吻他。
青年高大的、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軀體覆蓋下來, 這令紀揚無端有了一種被絕對包裹的錯覺, 腳踝再被人握住一拉,整個人便成為青年刀刃下的魚肉。
他快要哭了,喊:「野哥。」
景牧野的心隨之一顫, 隨即啞了聲音笑了一下:「我還沒做什麼呢, 你怎麼先哭了。」
「不知道。」
紀揚在一片迷濛中睜開眼,距離太近, 他的視野完全被景牧野那張英俊的臉所占據,於是眼神都變得痴迷起來:「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嗯?」
「就是……心想事成得太快了, 一點都不真實。」
「不真實?」
景牧野去抓紀揚的手, 「那這個真實嗎?」
紀揚仿佛被燙了, 但很快, 又強迫自己適應起來。
他磕磕絆絆地說:「可……可是我們……」
「我們?」
「就是我們……」
話就在嘴邊,可偏偏不敢說出口,總覺得說出來就成了一種褻瀆,對他仰慕痴迷了六年之久的神的褻瀆。
「嗯?」
青年的氣息里有了顫音,自制力已經臨近崩盤。
紀揚有些急促地呼吸起來,他反覆舔唇,許久,才將那要命的請求訴諸於口:「那我……我可以做野哥的男朋友嗎?」
景牧野一愣。
他沒想到紀揚還能問出這麼一個在他心裡早已蓋棺定論的問題,好半晌,才啞然失笑道:「你個傻子。」
「你連裙子都敢在我面前穿了,還要問這個?」
「你快要勾死我了。」
紀揚緩慢地眨了眨那雙瀲灩的眼睛。
要命。
景牧野在心裡想,怎麼會這麼要命。
讓他死在他身上好了。
景牧野低頭,去吻那一雙仿佛天生就會勾魂的眼睛,妥協一般的說道:「可以,當然可以,你早就是了。」
說著,吻一路向下,景牧野嗅著少年的頸側香氣,蜜桃味,是他親手買的沐浴,太甜了。
他咬著紀揚的耳朵說:「那,我的小男朋友,我想看女神蝶飛,可以嗎?」
「女神蝶?」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紀揚有些茫然。
景牧野很輕地笑了一聲,他又加了一句話,再次問:「可以嗎?」
紀揚一僵,繼而有些顫抖。
他沒想到……沒想到景牧野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景牧野也根本沒想過等他的回答,人設崩塌這種事,不存在的。
他強勢道:「沒有不可以的選項。」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
紀揚一睜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張令他過分熟悉的、因潮濕而發霉變色的牆壁。
他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室凌亂中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骨頭縫裡傳來的酸痛一併隨著意識的回籠而上涌,紀揚掙扎著揉了一下眼睛,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醒了?」
景牧野看起來剛剛掛完電話,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不少袋子。昨晚被蹂/躪徹底的西服已經被換成了一身輕便的休閒常服,可款式再簡潔的衣物穿在景牧野身上,都無端變得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