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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他們的奢侈和罪惡大聲斥責的不衰的熱情,似乎要把他們和他們在羅馬教區的地位和職責聯繫在一起;而如果他不曾致命地延誤了一次新的提升的時間,那法蘭西紅衣主教便將會在主教團中成為完全無所作為的少數派了。
由於這些原因,並出於急於想重新跨越阿爾卑斯山,他們竟冒失地破壞了教會的和平與團結;而他們那種雙重選擇的好處至今仍在天主教學校中大肆宣揚。主宰著法蘭西教廷和教士團的倒是這個民族的虛榮心,而並非完全是它的利益。薩伏伊、西西里、賽普勒斯、阿拉貢、卡斯蒂利亞、那瓦爾和蘇格蘭等城邦,在他們的榜樣和權威作用的影響下,全都傾向於聽命於克力門七世,並在他死後聽命於本尼狄克十三世。羅馬和義大利、日耳曼、葡萄牙、英格蘭、低地國家和北部王國等主要城邦都仍擁護先選出的烏爾班六世,他死後他的位置由卜尼法斯九世、英諾森七世和格雷戈里十二世繼承。
西部的大分裂位於第伯河畔和羅訥河畔的這兩個敵對教堂之間展開了筆桿和刀劍兩方面的爭鬥:民政和宗教的社會秩序都遭到了破壞;羅馬人在那場災難中受盡了折磨,而這場災難之所以形成,他們自己可以說是罪魁禍首。他們過於狂妄自大,竟然自以為能夠使羅馬重新恢復作為宗教王國的首領地位,並依靠各民族的貢金和奉獻來解救自己的貧窮;但是法蘭西和西班牙的分離改變了來自朝聖者財源的流向;那擠在10年中進行一次的兩次五十歲節的收入也無法抵銷那一損失。由於分裂活動、外來軍事力量和民眾騷亂種種原因,烏爾頁面班六世和他的三位繼承人常常被迫暫不住在梵蒂岡。科隆納和烏爾西尼之間仍然為殊死的宿怨進行著鬥爭:羅馬各區的旗手仍堅持享有一個共和國的特權並加以濫用:已曾組織起一支軍事力量的基督的代理人們用絞架、寶劍和匕手來懲治他們的叛亂行為;在一次友好集會上,竟有11位人民代表被惡毒地殺害並暴屍街頭。自從諾曼人羅伯特入侵以來,羅馬人一直進行著內部鬥爭而沒有外族干預的危險。但是,在這分裂的紛爭之中,一位別有用心的鄰人,那不勒斯國王拉狄斯勞斯,卻朝三暮四地支持與背叛教皇和人民。教皇曾稱他為gonfalonier,或教會的將軍,而人民在選擇他們的行政官時卻聽從他的選擇。在由陸路和水路對羅馬進行包圍中,他曾三度作為一位野蠻人征服者進入城門;他玷污聖壇、糟塌少女、搶劫商人、在聖彼得教堂虔誠禮拜,並在聖安吉羅城堡留下一支衛戍部隊。他的軍隊有時也很不幸,就因為三天的耽擱,他得以保住了性命和王冠:但接下去拉狄斯勞斯取得了勝利;現在也只有他的過早的死可以把這都城和這宗教城邦,從他那個野心勃勃的、已擁有羅馬國王的頭銜,或至少已擁有其兵力的征服者手中拯救出來。
我並不打算在這裡寫下這次分裂的宗教史;但是作為這最後幾章主題的羅馬,和她的君主們的有爭議的繼承問題卻是密切相關的。最初幾次有關基督教世界和平與聯合問題的爭議是由巴黎大學,由索邦學院的教師們所發起的,那裡的博學之士,至少在高盧教會中被尊為最完美的神學大師。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對糾纏不清的爭論起源和誰是誰非問題進行研究,而只是,作為一項彌補的措施,提出在羅馬和阿維尼翁的兩位自封者,在使敵對方紅衣主教具有參加一次合法選舉資格之後便同時退位;提出,如果這兩位競爭者中的任何一位把自己的利益置於共和國利益之上,那各民族便將收回對他的服從。在出現空位的時候,這些教會醫生力圖避免倉促抉擇可能造成的危害;但是秘密會議的策略以及會議成員們的野心都拒絕聽從理智和懇求的呼聲;而且無論作出什麼樣的許諾,那些紅衣主教的誓言對那教皇卻並無絲毫約束力。在15年的時間裡,這座大學的和平計劃一直被兩個對立教皇的計謀、其追隨者的疑慮或熱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