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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道;“这帮人显然是冲著赵先生来的。赵先生在朝为官,不会无原无故与武林中人结下仇怨,他们为何会找上门来?到真是奇怪了?”
龙琦沈吟道:“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如果是江湖中的寻常帮派,咱们绝不会瞧不出一点门道,刚才与郢儿交手的那两人武功路数差别极大,也显非出自同门。他们虽表现得江湖匪气极重,对那少女却恭敬有加,显然管教甚严,我瞧那也是装出来的给人看的,叫咱们瞧不出他们的来路,无从猜想。”他侧头问道:“赵兄此次奉旨北上,朝中可还有人知道?”
赵珙苦笑道:“我虽说是奉了圣上密旨,想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也绝无可能。两朝这些年来虽没什麽大的战事,金人可也没闲著。朝中大小官员也不知被他们收买了多少,即便是深宫六院也不能幸免。这密旨一下,我人还未出临安城,只怕就已经传到金人耳朵里去了。”
龙琦道:“如此说来,那些人的来历就更加可疑了。”
赵珙道:“朝中历来就分主战、主和两派,两派之争势同水火、互不相容。如今韩太师当权,起用辛弃疾、赵方等将领,力主伐金,主战派占了上风,主和派那些人明里不敢做些什麽,暗中弄些手脚,却也容易得很。”
范铜愤然道:“奸人误国,当真可恨之极。帮主,你们此番行事,敌暗我明,前途可凶险无比了。”
赵珙道:“这事儿我也仔细考虑过了。咱们一行人不妨装扮成云游的道士,有人问起就说是寻访全真教丘处机真人,或许能少些麻烦。”
范铜疑道:“此计可行吗?”
赵珙道:“丘真人乃一代奇人,文才武略俱是当世之选,徒子徒孙更是遍地都是,数也数不清。他虽长期处於金国境内,金的汉人、女真人、契丹人都很崇敬他,把他当圣人一般看待,据说金章宗还曾打算立他为国师,只是被他婉言拒绝了。”
龙琦道:“此计甚好!咱们就照著先生的话去做,就算有了麻烦,先生一介文人都敢以身犯险,咱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又何惧之有?”他又对范铜说道:“我大哥不日就会赶来,料理帮务。你们还和平常一样,也别懈怠,出什麽事都有他做主。”范铜喜道:“老帮主出山,那可太好了,大夥儿都盼著他老人家呢!”龙琦笑道:“你们这帮老帮众都曾和他出生入死过,对他只怕比对我还尊敬些,我是从来都不担心的。”范铜搔搔头,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龙琦双手一拍,道:“大家收拾行囊,明儿清早就动身,此地也不能久留了。范铜,你今晚辛苦些,多派些人手,已防不测。”
范铜应声去了,余下众人草草用过饭,各自回房准备。
………【第十四章】………
入夜,王郢朦朦睡去,恍惚间只见一虬须大汉目光凶狠地望着自己,身旁一绿衣少妇神情冷漠地站在那里,看也不看他一眼。刚要叫喊,那人手起掌落朝他头上劈来。王郢大叫一声,清醒过来,只觉胸口郁闷难当,头上隐隐作痛,却是脑袋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碰到了床头。他揉了揉眼,想起方才所做的梦,不觉心有余悸,浑身已汗湿了一片。再望向窗外,只见月光如水,一人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正自斟茶独饮,却是赵珙。
王郢穿上衣衫,轻轻推开门走了上去。待到近前,赵珙听到声响,回转过身。王郢道:“夜里寒气重,赵先生孤身在外,也该顾着自个的身子才是。”赵珙道:“贤侄有心了。今儿风大,我吹着神清气爽,也没在意这些。”他瞧着王郢,又微微一笑,说道:“我还道长夜漫漫,只有我一人不得安睡,原来贤侄也是如此。”
王郢顿觉尴尬,道:“小子原本睡得安稳,只是方才做了噩梦,受了惊吓,才醒转过来,与先生忧烦国事、彻夜难眠,那是全不相同。到叫先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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