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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逆子……」
秦柏話說到一半,就被突如而來的一腳踹倒在地。
秦老爺一聽秦柏被帶到了衙門,便慌裡慌張地趕了過來,路上走得快,本就有些喘,剛進門又聽到這些話,一時氣得氣兒差點沒上來。
秦柏顧不上身上的疼,一把抱住秦老爺的大腿,哭喊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老爺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看向秦柏,「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你就一氣之下殺了你大哥?」
「沒有……沒有啊爹,我從小就是最膽小的,我連只雞都不敢殺,我的貓死了,我還哭了好幾天,我哪裡敢殺大哥啊?」
秦柏哭得鼻涕眼淚都要出來了,「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秦老爺眼看還要發火,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蘇競晚走上前來,輕聲道:「秦老爺稍安勿躁,請容晚輩問令郎幾個問題。」
秦老爺見是昨日到自己家中查案的那位姑娘,又想著幸虧有她才扯出這背後許多事,要不自己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心中便存了幾分感激,於是靜靜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蘇競晚看向秦柏,「既然你一直跟著秦松,可看見是誰殺了他?」
「大哥警覺性頗高,我跟到城北後就跟丟了,不過我再傻也知道他來這裡肯定不是來找我爹告狀的,一定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秦柏看了看秦老爺那張黑透了的臉,小聲嘀咕道:「我想知道他的秘密也用來威脅他,然後就在附近找了一會兒,後來發現前面有個破廟,我就走了進去。」
「誰知進去就看見大哥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邊還躺著一位姑娘,不過那個姑娘身上沒有血,可能只是暈過去了。」
「那個姑娘就是唐雲柔對不對?」蘇競晚道。
秦柏點了點頭。
蘇競晚看向堂上的章明。
「大人,結合秦柏的證詞,秦松死的時候,唐雲柔還在昏迷,那麼後來乞丐進來時看見醒著的唐雲柔和死了的秦松便認為是唐雲柔殺了秦松的說法就不能成立了,如此說來,應該是真兇拿了唐雲柔的簪子殺死秦松又藉機嫁禍給唐雲柔,唐雲柔應當是無辜的。」
章明的臉色有些難看,可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便把氣都撒到了堂下的秦柏身上。
「你既然看見了,為何不說?還害得本官差點冤枉好人!」
「小人不敢啊,小人和大哥向來不和,大哥之前又威脅過小人,小人怕說了大人便要懷疑到小人身上……」
秦柏喃喃自語道:「而且輸了鋪子的事也會被人知曉……」
秦老爺聞言又狠狠瞪了秦柏一眼。
「來人啊,唐雲柔無罪釋放。」章明看向旁邊的衙役。
衙役應了一聲,便向門外走去。
秦柏的目光很是急切,「那小人呢?」
「蘇姑娘怎麼看?」章明看向她。
蘇競晚沉吟了一下,說道:「目前來看,此事無非兩個可能,其一,事情確如秦柏所說,有人殺了秦松嫁禍給了唐雲柔,碰巧被秦柏看見了;其二,秦柏的話半真半假,秦柏見秦松欲對昏迷的唐雲柔施暴將其打暈,又順手拿起唐雲柔的簪子刺死秦松,藉機嫁禍唐雲柔,現在事情敗露又推給了其他人。」
「沒有啊,不是我啊,我沒有殺人……」
秦柏情緒激動,惡狠狠地看向蘇競晚,「你怎麼張嘴就瞎說呢?」
蘇競晚面容沉靜,「我不過是在分析可能性,並沒有說人一定是你殺的,只是現在沒有證據,你確實有嫌疑罷了。」
「蘇姑娘說得對,來人啊,將秦柏暫且收監候審。」章明道。
說罷兩個衙役便上前將秦柏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