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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吳世忠誠惶誠恐。
這是聖上欽定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娘娘,他哪裡敢讓她給自己行禮?
蘇競晚只是淡淡一笑,道了聲「告辭」就向門口走去。
她在這裡,怕是許多人都會不自在吧。
回府後,蘇競晚就給蘇清蘭寫了信,用儘量平和的語氣告訴姑母聖上為她和李佑賜婚的事情,婚期就定在明年三月,姑母和姑父若是無事,最好過完年就上京來,最遲也不要超過二月中旬。
她現在只有姑母一個親人了,如此重要的日子,她自然希望姑母能陪在她身邊,而且她也有兩年沒見姑母了,心中很是想念。
將信送出去以後,她又開始盤算自己手中的產業,自從她當上大理寺少卿,在京城立住腳後就讓嚴管事在長安大街盤下了兩間鋪子,請了專人打理,又在京郊買了三千畝良田,定期收些租子。
收益雖算不上豐厚,但日常花用卻是夠的,還能略有盈餘。
她想好了,出嫁的時候就將這些帶過去,其餘的再看著置辦。
反正她一介孤女,旁人都知道,打腫臉充胖子反倒惹人笑話。
熊秋暝都在朝堂上說她太過兇悍了,還怕他們再說她太過寒酸嗎?
她知道,李佑不在乎這些,她也不在乎。
官也不用做了,女紅什麼的她也不會做,索性統統丟給了幾個丫鬟。
蘇競晚在府中閒得都快長蘑菇了,想著宋彬蔚的婚期快到了,不如將自己這兩年查案的心得以及看書的收穫寫成一本筆記,到時候就作為新婚禮物送給宋彬蔚,雖然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對玉如意,但遠不如這份筆記來得實用。
說干就干,她每日查閱書籍,思索案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寫成了一本小冊子,不算太厚,但一字一句都經過她的精心打磨,希望能夠對宋彬蔚有所助益。
到了臘月二十八這日,蘇競晚早早就帶著柳絮楊梅和自己準備的兩份禮物出門去了。
今日是宋彬蔚的大喜日子,再加上他又剛剛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可謂雙喜臨門,來恭賀的人自然不少,丫鬟小廝進進出出地忙個不停,門口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與宋彬蔚的其他朋友並不相熟,本想撂下禮物就走的,沒想到迎面碰上一位婦人。
「你是蘇競晚蘇姑娘吧?我是彬蔚的母親。」面前的婦人慈眉善目,笑意盈盈。
雖不知宋夫人是怎樣認出她的,但既然是朋友的母親,蘇競晚還是福了福身,低頭道:「伯母有禮。」
宋夫人親切地拉住她的手,柔聲道:「聽說你在衙門裡幫了彬蔚許多,我心中很是感激,今日既然來了,怎麼不用過飯再走?」
「多謝伯母,只是我不喜人多的地方。」蘇競晚輕聲道。
宋夫人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不如我帶你去瞧瞧新娘子吧,她在這裡認識的人不多,咱們正好陪她說說話。」
盛情難卻,她只好跟著宋夫人到新房去了。
新娘子阮芮是宋彬蔚舅舅家的表妹,生得嬌小可愛。
不管宋夫人說什麼都會臉紅,被惹惱了便一口一個「蘇姐姐」叫著她,試圖轉移話題。
「蘇姐姐生得這樣好看,可訂下了婚事?」
宋夫人也看向她。
蘇競晚這才知曉原來宋夫人和阮芮都不知道她被賜婚的事情,不過她也不打算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樣的日子,何必惹得人家不自在?
阮芮歪著頭,甜甜道:「那蘇姐姐未來的夫君也定會待姐姐如珠似寶……」
蘇競晚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宋夫人看出她的不自然,捏了捏阮芮的臉蛋,「你這小丫頭片子,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