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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向軌道的半途中，福爾肯向南望去，他看見那個大謎團，&ldo;大紅斑&rdo;‐‐比地球大兩倍的那個飄浮著的小島‐‐正從水平線上升起。他緊盯著這個神速而迷人的東西，直到計算機提醒他6分鐘以後就要轉向火箭衝力了。他很不情願地將他的目光移開。

&ldo;也許下一回。&rdo;他喃喃自語。

&ldo;什麼?&rdo;控制中心說，&ldo;你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他回答道。

八、兩個世界之間

&ldo;霍華德，現在你是個英雄了，&rdo;韋伯斯特說，&ldo;而不僅僅是名人。你使他們要思考一下，而且你也給他們的生命增添許多激動人心的時刻。並非所有的地球人都到外層空間，到別的星球上去，但是整個人類可以展開想像了，這就是你的故事的意義。&rdo;

&ldo;我很高興可以給你的工作帶來些方便。&rdo;

韋伯斯特已經是他的多年老朋友，因而不會因為他話中的譏諷而感到生氣。不過他也感到驚訝，因為從木星回來後，福爾特的變化太大了。

韋伯斯特一邊指著桌上的一句出自上世紀的樂團指揮的名言讓我吃驚，一邊說道：&ldo;我並不對我的工作感到慚愧，新知識，新材料‐‐這些都很好。不過人還需要虛構和激情。航空旅行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而你又使它生機煥然。我們會過很長時間才會把木星放到一邊，不去考慮。也許我們搞清楚那些水母時間還要更長些。我還想到有人了解你的盲點在哪兒。好了，你下一步決定了嗎?土星?冥王星?海王星?‐‐你只管提出來。&rdo;

&ldo;我不知道。我曾經想過土星，可是現在並不太想了。那兒的重力只有1，不像木星是25。這樣人們很容易就能控制它。&rdo;

&ldo;人們&rdo;，韋伯斯特在心裡想道，福爾肯提到&ldo;人們&rdo;這個詞，而以前他從未這樣說話。什麼時候我最後一次聽到他用&ldo;我們&rdo;?他變了，從我們中滑走了……

&ldo;行了，&rdo;韋伯斯特大聲說道，並且從椅子上站起來，以掩飾他心中的不安，&ldo;讓我們宣布會議開始吧。照相機已經架好，而且大家都在等待著。你會見到許多老朋友的。&rdo;

他強調了最後一個詞，可是霍華德毫無反應。他的臉像皮革面具似的，表情變得越發難以理解。相反，他從韋伯斯特長官的桌上移開，然後打開他自己的活動墊座，這件東西一直像把椅子一般在他身下，靠某種液壓原理把他升到7英尺‐‐和他原來一般高。那是外科醫生曾為他額外添上的12英寸部分，以便為他提供良好的心理狀態，以彌補他在那次&ldo;女王&rdo;號事故中損失的東西。

霍華德&iddot;福爾肯曾經是個男人，而此刻卻頂多算作一個有聲線路，他感到有種成功後的平靜，並且在他腦子裡，有著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出現的和諧寧靜的感覺。自從他從木星回來後，噩夢便不再產生，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總夢見在&ldo;伊莉莎白女王&rdo;號最後時刻時，那上面的超級黑猩猩。它處在兩個世界之間，既非人也非獸。現在他也是如此。

他可以毫無防護地獨自在月球表面旅行。金屬殼內的生命供應系統，基本取代了他那脆弱的軀體，無論在水下還是在太空中都性能良好。除了重力是地球的10倍的地方稍有不便以外，就沒啥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