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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錯嗎?」許悠妙問。
「以後找對象不好找。」陳老師搖搖頭,神色有些嘲弄。
許悠妙對他這種說法感到不適和意外,她說:「誰以後是為了找對象去生活的?再說不喜歡我生活方式的對象,我找他幹嘛?」
陳老師沒料到許悠妙回得這麼幹脆,他面露驚愕,隨即笑說:「我肯定不會娶你這樣的人做老婆,小許,這是我給你的一個忠告。你還年輕不懂男人。」
許悠妙更震驚,她看到陳老師那副態度說著一些看似不輕不重的玩笑話,完全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心說這些話,在他的話語裡,她無形感到他作為男人娶妻的優越感,仿佛婚姻是只是他一方選擇的權利。
「我沒心情去懂男人。」許悠妙丟下這句話走開了。
陳老師在她背後笑,笑她故作清高,不懂人情世故。而辦公室里其他人也在笑,有個中年女老師笑說現在女孩不比過去,都很有自己的想法。陳老師則說社會就是這樣,再有想法到最後都是結婚。然後他們就說起了結婚生子還是要乘早的話題,女性說起了高齡生子的痛苦辛苦,男性則不痛不癢附和幾句。最後以中年女性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對許悠妙這樣的小姑娘說:「結婚找對象還是乘早,什麼愛情不愛情都是假的,以後結了婚生了孩子都是一地雞毛,找個合適的人就可以了。沒什麼好男人的,還讓他懂你,不給你添堵就差不多了。」
那位中年女老師這話對許悠妙一說,許悠妙抬頭看到陳老師臉上閃過的無形得意,她感到有種荒唐,又想起了「吃人」兩個字。可整個辦公室還在說笑,許悠妙感到非常不舒服,她低頭管自己處理文檔工作。她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很不錯,她總是很快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方式,她認為自己總能找到工作困難的主要原因,並且很快解決。但這些似乎不太重要,尤其對一個女性來說。
紀堂今天來接許悠妙下班,他見許悠妙有些疲憊,便問她是不是很累。許悠妙笑了笑挽住紀堂的手,她還湊過去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紀堂愣了愣,臉頰微微泛紅,笑問:「你在幹嘛?」
「我們辦公室里有一個男老師,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臭,他靠近我說話,我就想躲開。」許悠妙嫌棄皺眉笑道。
「他們沒洗澡嗎?」紀堂疑惑問。
許悠妙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關心他們洗沒洗澡,就算洗了也是臭的。一張嘴就是說教的臭味。」
「有人欺負你?」紀堂問。
許悠妙搖搖頭,笑道:「還好你身上是香的。」
紀堂又臉紅了,他有些無奈嘀咕:「你這是在撩我嗎,悠妙?」
許悠妙笑不語也微微臉紅,她一半故意一半無心。
兩個年輕人一起坐地鐵,正是上下班高峰期,這條線上的地鐵擠滿了人。紀堂抱著許悠妙護著她,她也摟著他的腰靠著他,打量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
「你在看什麼?」紀堂低頭問許悠妙。
許悠妙抬起臉笑了笑,輕聲說:「我在看怎麼從別人口袋裡把錢拿出來。」
紀堂很詫異,笑問:「你想當小偷嗎?」
「不是,是賺錢,地鐵里這麼多人,要是每人給我一塊錢,我就賺飛了。所以怎麼從他們口袋裡把這一塊錢拿出來很重要。」許悠妙笑嘻嘻。
「掉錢眼裡去了。」紀堂笑說。
「我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很多家長來機構給孩子報班多少錢都捨得花,但有時候一塊錢不捨得拿出來,每個人值得不值得花錢的標準不一樣。如果我能找到一條標準線,我就能從這個標準線里的人的口袋裡拿錢了。」許悠妙說道。
紀堂聽笑了,他說:「你這長的是資本家的腦袋。」
「聰明嗎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