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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悠妙聞言,順勢問她:「所以,你沒有和楊朝在一起,這次旅遊不是和他一起去的是不是?」
聽到這個問題,蔣茜茜笑了,她仿佛一下拿回了剛才沒有失去又像失去的聊天主動權,有了一種自洽的輕鬆感說:「是和他一起去的,不過我們沒在一起沒有交往,就是玩玩。」
「跟他有什麼好玩的?到處拈花惹草。」許悠妙皺眉嫌棄。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是玩玩。」蔣茜茜笑。
而許悠妙只想說:「想玩也找點好的玩吧。」
「我想出去玩又沒有錢,他願意出錢,各取所需。」蔣茜茜道。
「這點錢自己都可以賺,還用不到各取所需。」許悠妙反正很不喜歡楊朝,她發現自己對男生的品格要求極高。
蔣茜茜原本覺得自己活得很灑脫很自由,她因為家庭原因,其實對男性這個群體以及情感的看法都很悲觀,所以她覺得自己是在遊戲是在享受,結果被許悠妙一點破,她看到了自我消耗。她想反駁許悠妙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各取所需到真的很有價值的東西,畢竟每個人不一樣。」結果話沒有出口,因為她意識到這種故作不在意的辯護底色,其實只是「我不配」,於是她忽然不想說話了。
而許悠妙在這時又補充了一句:「你值得更好的人,茜茜。」
蔣茜茜的心裡更不舒服了,她知道許悠妙是真的關心她尊重她,可她都還沒有辦法在情感和自尊心上尊重自己,許悠妙的尊重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臉上。於是,她不由板起了臉說:「你說這些好無聊。」
許悠妙察覺到蔣茜茜的不爽以及她們之間微妙的越界,心裡不由把這仇又記在了楊朝頭上,臉上也開始不自在。其實她最近也在想自己的溝通方式是不是不太好,因為彭珍說她很強勢,總是什麼事都希望按照她想的走。於是,她說:「那不說了,我們去吃什麼?」
蔣茜茜想了想,有些報復心理笑說:「你不是賺錢了嗎?你請客唄,你想請我去吃什麼?」
許悠妙不甚在意請客的事,說:「好啊,走,我請你去吃麥當勞。」
「不要!這么小氣!我要吃大餐!」蔣茜茜笑反對。
「那我請你去吃日料,你喜歡吃三文魚,我請你吃。」許悠妙道。
「謝謝老闆!」蔣茜茜真的開心起來了。
而蔣茜茜看著豪爽的許悠妙,既喜歡又嫉妒,這種情感一直摻雜在她們的友情中。她總是被許悠妙的真誠正直打動,也總是被她的純真幸福傷到。有時候在許悠妙面前,她總是看到自己很膽小愚蠢,她好像不知道什麼叫思考,也不知道什麼叫反抗,她再叛經離道,也夠不到許悠妙的一絲勇敢。
日料燒鳥店,兩人點了些日式燒烤、刺身和壽司,蔣茜茜還想喝酒,她們就要了兩杯梅子酒。
吃到一半,許悠妙接到紀堂的電話,他聽說許悠妙和蔣茜茜在喝酒,有些不放心就想過來。蔣茜茜聞言很開心,搶過許悠妙手機說:「紀堂,你過來沒事,不要聽許悠妙的,你過來不會打擾我們!快來,來和我們一起喝酒!」
於是半小時後,紀堂就到了。他第一眼看到神色迷離的蔣茜茜就說:「你已經喝多了,蔣茜茜。」
蔣茜茜笑了笑,擺擺手豎起兩個手指說:「我才喝了兩杯。」
許悠妙的杯子裡還有大半杯酒,還盛著冰塊,她不怎麼會喝就喝得很慢,臉色看上去如常。紀堂稍稍放心,落座時伸手握了握許悠妙的手。
蔣茜茜看到兩人親昵,笑盈盈道:「晚上許悠妙請客,紀堂,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她會賺錢了。」
「我已經吃過了。」紀堂笑道。
「你心疼許悠妙的錢嗎?她家可有錢了。」蔣茜茜玩笑說。
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