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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狸不明地跟他對視：「嗯？」

「沒事。」常白隱鬆開手，驅車準備離開，又淡聲道：「聲音有點啞了，我還以為你哭了。」

明狸輕笑：「我哭什麼？」

「鬼知道。」常白隱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夢見了什麼鬼？」

明狸：「還真做了個夢，夢到高中有人明明說請我吃冰淇淋，結果還要我出錢買給他吃，這人是不是故意騙錢的？

常白隱低沉地笑了聲，嘴角勾著：「估計是，下次遇到長點心，一輩子被騙一次就夠了，知道嗎？」

明狸：「……」

常白隱沒聽到回應，車有停下來的趨勢。

明狸被嚇了一跳，這條路可不能停車。

「知道了知道了。」

常白隱聽到這聲嬌怒的話，才滿心地驅車去了明狸家。

明狸的小區門口不讓停車，常白隱把車放在地下停車場，明狸下了車，叫他：「要不要去我家喝茶？就當謝謝常總的午飯了。」

常白隱當然不會拒絕。

跟著明狸小區公寓，在路上剛好遇到下樓的白虞。

她工作的時候白虞也偶爾會給她發信息，都是一些很有禮貌的對話，讓明狸分不清他到底什麼目的。

要是一股腦上去拒絕，人家萬一沒那意思，一個小區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豈不是要尷尬死？

這種事明狸也做不來。

白虞看到兩人一起還有些驚訝，驚訝之後極力壓制著眼底的失落。

「明狸？你剛回來？」

明狸打了個招呼：「嗯，你要去上班了嗎？」

這個點如果是上夜班的話也剛好。

白虞點了點頭：「對。」

說完，就給常白隱打了個招呼，常白隱只是疏離地點了點下顎，兩人本來就不熟。

白虞離開之後，明狸回頭看了一會，跟著常白隱繼續走，明狸怕他不認識，還特意介紹了一下：「我們高中的班長，學習一直第一那個。」

常白隱輕聲：「是嗎？」

明狸：「我聽說他是我們那一屆的黑馬，你高考考了多少？」

常白隱：「第一吧，忘了。」

明狸：「……」

站在公寓門口，陰暗的公寓過道中燈光有些弱，明狸從包里捏出鑰匙，低著頭開門。

一旁沉沉的聲音響起：「他喜歡你？」

語氣倨傲又不屑。

明狸沒吭聲，開了門才看向常白隱說：「進來吧。

走進去之後，手指一動，按壓著牆壁上開了燈，不大不小的房間亮起來。

明狸扭過頭，盯著常白隱看了一眼沒吭聲，隨後仰著頭踮起腳朝著常白隱的唇吻了上去。

常白隱只是頓了一秒，隨後大手挾持著明狸纖弱的肩膀，唇瓣按壓了過去。

兩人撞擊在牆壁上，明狸纖細的手臂越過常白隱的脖頸，隨意搭在人的肩膀上，唇瓣卻被吻得生疼，像是一隻快要旱死的魚一樣不停汲取著面前男人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常白隱垂著眸盯著明狸看，明狸從臉紅到了耳根。

眼眸泛著瀲灩的水光，脖頸都染著緋紅。

「什麼意思？」常白隱的聲音喑啞，眼角殷紅。

明狸微微抬著白皙脖頸，盯著他沒吭聲，仰著頭又繼續吻了上去。

常白隱再不懂就真不是個男人了。

……

-

第二天醒來，明狸微微睜開眼，才看到窗簾只開了一點點縫隙，床上的男人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想起那個人，明狸皺著眉垂著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咬得沒有一點能看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