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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轉身掀開棉門帘子。而就在他把一隻腳伸到門外之時,預料之中的問話果然是響了起來:&ldo;老四,你站住,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韓棠!&rdo;
葉崇義回過頭來,對著他三姐莞爾一笑:&ldo;怎麼著?換成美人救英雄了?&rdo;
然後不等葉三小姐反駁,他自顧自的轉身回房找到紙筆,詳詳細細的寫下了金公館的地址。
葉崇義做完此事,便不再提,只是隔三差五的給陸雪征打去電話,反正他如今清閒,無所事事,而且在陸雪征面前,也不要個臉了。
不能要臉了,他若敢矜持,陸雪征那邊就敢失蹤。他非得放下身段死纏爛打,才能維持住雙方的聯繫。
他也知道自己是太賤了,為了個男人神魂顛倒。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他年輕、俊美、富有,是天之驕子一樣的人間寵兒,陸雪征那麼個見不得光的貨色,憑什麼就看不上他?
而與此同時,葉三小姐訂下了年後的飛機票,同時抓緊時間,化名向韓棠發出了一封簡訊。
她體諒韓棠,並未在信中表明身份,只做出了一番最平常不過的新春問候‐‐她知道韓棠能認出自己的字跡。
這封信在郵差的手中幾經周折,最後被每天清晨去取早報的李純帶回樓中,直接送到了陸雪征的書房裡。
乾兒子們在義父面前,是沒有隱私與秘密的。這個道理,李純很懂。他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陸雪征的小密探,他只是盡忠職守,並且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天經地義、無比正確。
陸雪征對於乾兒子們的私事,其實也並不是很有興趣;但因為收信人乃是韓棠,他這才狐疑的打起了精神。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他沒看出什麼異常來;而葉三小姐的筆體向來豪邁,也不像個女性的字跡。
他把信交給了韓棠,又問:&ldo;這是你哪位朋友?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rdo;
韓棠站在他面前,低頭把信從頭到尾瀏覽一遍,然後表現的比陸雪征還要迷茫:&ldo;我不認識這個人……&rdo;然後他又拿過信封,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ldo;怎麼連個地址也沒有留?&rdo;
他連信帶信封一起放回了陸雪征面前,心不在焉的搖頭:&ldo;莫名其妙。&rdo;
這封信就此被扔進垃圾桶,不見了蹤影。
此時已然鄰近新年,陸雪征雖然不必去走親訪友,但因乾兒子眾多,所以也有許多瑣事要辦。除此之外,他還備了一份厚禮,命金小豐將其送去唐宅。唐安琪知道陸雪征是不大主動出門拜客的,故而親自過來回禮,又向他做了一番暢談。
唐安琪剛走,出乎意料的,盛國綱卻是來了。
陸雪征很覺意外,因為他是個&ldo;收人錢財、替人消災&rdo;的人物,旁人用他歸用他,可是都不想和他深交,似乎和他走得太近,也會落下陰謀家的惡名。盛國綱和他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而已,況且一手交錢一手殺人,關係早已兩清‐‐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挺講感情、挺會做人。
盛國綱帶了一份簡單禮物‐‐憑他的身份,當然不必特地用大禮來高攀陸雪征,正所謂禮輕情意重,他無非是要表現出一點敬意與關懷罷了。他很有眼色,並不長篇大論,只和陸雪征談了兩句閒話,隨後便告辭離去。
陸雪征看出這是個有心的人,很會敷衍交際,將來必定還能發達高升,便不禁若有所思、點頭慨嘆。
如此又過了幾日,戴國章從北平趕了過來。喜氣洋洋的經過了一番準備,大年三十這一天也就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