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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便大步流星上了樓。
走到爛酒罈子家門口,那堆垃圾和酒瓶子還在。
他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裡頭沒有任何動靜。
耐心告罄,他抬起腿就想一腳把門給踹開,可想了想,樓底下還有那麼多人在。
別人怎麼想他倒無所謂,就是怕給晴瑟造成影響,畢竟她還得跟這鄰里之間相處。
於是他便轉身下了樓,摸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準備找人打探打探爛酒罈子的底細。
「小伙子,這就走了啊?」崔嬸兒見段和鳴下來,樂呵呵的說。
見她們在跟他說話,段和鳴將手機收了起來,他漫不經心點了下頭。
薄唇微啟,正要說一些道別的客套話,結果崔嬸兒就連連朝他招了招手,十分和藹可親:「來來來,小伙子,你先別急著走,嬸兒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別人都這麼說了,段和鳴自然是不好拒絕,只好耐著性子,走過去,姿態謙謙有禮:「您說。」
崔嬸兒與其他幾個嬸子面面相覷,隨後抬起頭看向段和鳴,語重心長:「你也別嫌嬸兒多事,我知道你和兮兮的事兒呢,我個外人也插不上嘴,但兮兮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特別好的姑娘,你可一定要對我們兮兮好啊。」
段和鳴點頭:「我知道。」
「兮兮這孩子勤快又懂事,就是命太苦了,我看見她,心裡頭就不是滋味兒。」
「她爸真不是個東西,兮兮媽懷著孕呢就跑了,要說老天真是不長眼,兮兮媽好容易把兮兮拉扯大了,結果前兩年兮兮媽眼睛也給熬瞎了,她不想拖累兮兮就喝農藥了。」
崔嬸兒連連嘆氣,語氣越來越沉重,故事一講就停不下來了。
「兮兮那時候可才16歲啊,這麼點兒大的小孩子哪能承受這些,她當時也想不開還去跳了江」崔嬸兒說著說著就開始抹淚兒,「不過謝天謝地啊,有個軍人把她救起來了,只是那個軍人最後犧牲了,到現在兮兮都還沒跨過這道坎兒」
第36章 不分手在段和鳴床上?
正當崔嬸兒說得聲淚俱下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嬸子突然用胳膊肘戳了崔嬸兒一下,並且偷摸給她使了個眼色。
崔嬸兒瞥一眼,立馬心領神會,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怎麼把軍人犧牲的事兒都給說出來了。
當初軍人救人犧牲,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還上了新聞頭條,三天兩頭都有記者來採訪晴瑟。
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輿論譁然,罵聲一片,晴瑟難免遭受一場網絡暴力。那些站在道德制高點的網絡聖人,同情軍人遺孤,對晴瑟指指點點,譴責晴瑟為社會添亂。那段時間,晴瑟連學都沒法兒去上。
崔嬸兒一時後悔,怎麼就一激動全都給抖摟出來了呢,她生怕段和鳴會對晴瑟有什麼不一樣的看法。
於是立馬轉移了話題,指了指樓上:「小伙子,我剛看見你敲爛酒罈子的家門兒了,你要找他啊?」
段和鳴的注意力壓根兒就沒有放在軍人犧牲這件事上,還沉浸在晴瑟的過往中回不過神來。
從晴瑟的家庭條件和生長環境來看,其實段和鳴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來,她生活得很艱難。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的經歷,已經不單單是用「艱難」兩個字就能表達的。
他以為她是離異家庭,沒想到是她的父親拋妻棄子,更沒想到她的母親是喝藥自殺。當聽到她跳江時,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她手腕上的彼岸花,那裡有一條很深的傷疤。
是那時候留下的嗎?
崔嬸兒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在耳朵邊飄,他整個人像是游離在外,魂不守舍,麻木不仁。
崔嬸兒見他沒吭聲,便又自顧自的說:「那酒罈子就是個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