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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的絡腮鬍,眼神恍惚,一臉的醉態,當走進來時,與段和鳴打了個照面。
視線對上,他上下打量著段和鳴,表情一變。一看段和鳴就出身富貴,似乎對於有錢人出現在這破筒子樓里很驚訝,可同時也非常的不屑與輕蔑,那眼神就簡直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
他走進樓里,嬸子們看見他就氣兒不打一處來,沒好臉色的瞪他,躲得遠遠的:「哎喲,哪來的臭狗屎,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爛酒罈子朝她們吐了口唾沫,醉得說話都不利索:「你們這群臭婆娘,信不信老子今兒把你們下面那幾根毛全拔了!我是臭狗屎,你們女的就喜歡他那樣兒的啊?」
爛酒罈子歪歪倒倒,站都站不穩,指了指還沒走遠的段和鳴,隨後又指了指樓上,「那小婊子跟她媽一個德行,裝什麼清高,不知好歹的東西,給老子舔」
嘴裡的污言穢語還沒來得及說完,爛酒罈子的背就被人猛的一踹。
爛酒罈子瞬間飛出老遠一段距離,砰地一聲,身體砸到了一把木凳上,木凳被壓得四五分裂。
他疼得直吆喝,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嬸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連連。
只見段和鳴折返回來,大步流星朝爛酒罈子走過去,面色陰沉,黑眸戾氣喧囂,殺氣騰騰。
所有的情緒,全然變成了憤怒,怒火中燒。
他走過去照著爛酒罈子的肚子又是一記狠踹。
「打!打得好!」
「老畜生!活該!」
「呸!」
嬸子們見狀,沒有一個人上前拉架,甚至還在一邊拍手叫好,別提多痛快了。
爛酒罈子被揍得大呼小叫的,他艱難的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罵著髒話,還使勁兒拽了一下段和鳴的大衣。
段和鳴怒火攻心,眼睛發紅。他隨手撿起一旁的凳腿兒,一棍子狠狠砸在了爛酒罈子的背上。
一棍接著一棍。
是真的發了狠,用盡了力氣,像是有一種置人於死地的架勢。
爛酒罈子終於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地上抽搐著,突然脖子一哽,吐了口血在地上。
見了血,崔嬸兒嚇了一跳,不敢再繼續旁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生怕鬧出人命來,她連忙招呼著其他人跑過去拉段和鳴。
手裡的凳腿兒被搶了過去,便再次不客氣的踹了幾腳,這才罷休。
轉身就走。
從剛才到現在,他一言不發。但他的暴怒和冷冽的低氣壓瀰漫開來,即便他已經離去,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還是久久無法消散。
段和鳴走出了筒子樓,大衣上有被拽扯的痕跡,髒兮兮一片。段和鳴厭惡又嫌棄的擰緊了眉,他將大衣脫了下來,路過垃圾桶時,扔了進去。
想抽根煙,可下意識一摸,後知後覺過來,他的煙在大衣兜里。
口乾舌燥。
剛才揍了人,火氣似乎還沒發泄透徹,這會兒憋得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無法想像,晴瑟過著怎樣的生活?
母親去世,父親下落不明,還有個心術不正的老色鬼鄰居。這麼些年她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操。」
段和鳴磨著後槽牙,煩躁的罵了句。
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開門見山,命令道:「幫我調查個人,他前科不少,想辦法把他直接弄進監獄。」
告訴對方地址和人物特徵後,段和鳴便掛了電話。
他大步流星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上了車,用力甩上車門,發泄著負面情緒。
啟動車子,猛轟了轟油門,揚長而去。
將車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