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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過後,段和鳴還握著她的手腕,他手心的溫度似乎熨燙著肌膚,晴瑟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總覺得心虛,好像她的那些小伎倆,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她下意識想將胳膊縮回來
然而事實證明,她還真沒那麼容易就矇混過關。段和鳴直接手上用力,將她的手腕給扣住,正好觸上了她手腕處的彼岸花文身,也能感受到她文身之下的傷疤,細細的一條,有著磨礪感。
段和鳴的臉色很難看,說話更是直言不諱,語氣帶著點惡劣:「你糊弄鬼呢?」
她的手臂上大大小小一片淤青,其實要說磕的摔的,其實也說得過去,但是她的小臂處明顯有幾根手指印,像是掐的。女人應該沒那麼大力氣,所以多半是男人掐的。
「到底誰弄的?」段和鳴板著臉孔,壓迫感霎時間籠罩了整個房間,他壓著嗓子,又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誰弄的?」
晴瑟的手不由自主握緊,指尖掐著手心,緊張又無措。她像是被壓得抬不起頭,心裡翻江倒海,一片洶湧。
在被段和鳴逼問時,她的心情越來越複雜,有點生氣。他莫名其妙消失這麼多天,她本來都以為他們已經分手了,結果他又突然出現,一上來就那麼凶,咄咄逼人的問她這傷是哪兒來的。
早幹嘛去了。
但其實她更多的是委屈,仿佛回到了被爛酒罈子施暴的那一瞬間,當時的無助和恐懼將她淹沒,她也很想那時候有人能站出來幫幫她,而不是靠一把刀。
心裡頭很難受,難受到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段和鳴,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矛盾體。一方面希望他們就這樣結束,傷害就會降低,一方面又會因為他的冷漠無情而失落。
「不用你管。」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了,她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哪兒還有平日裡的溫軟模樣。
使勁兒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將袖子放下來,她不敢去看段和鳴,背過身去繼續收拾東西。
「能耐了。」段和鳴冷嗤了聲,氣極反笑:「不用我管。」
分手的期限越來越近,那就正好乾脆利落一點。晴瑟裝作沒聽見他的話,收拾好東西後背著包就往外走,尹純熙跑上前,問她是不是走了,晴瑟彎下腰蹲在尹純熙面前,柔柔的笑了笑:「對呀,熙熙明天再見嘍。」
「和寜姐,那我就先走了。」晴瑟對一旁的段和寜說。
說完她就徑直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段和鳴一眼,仿佛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一般。
段和寜連忙跑到段和鳴面前,使勁兒拍了下他的肩膀,呵斥道:「怎麼回事兒啊你,吵架了?」
段和鳴皺著眉,有點不明所以:「吵個屁。」
他自己都不知道晴瑟在鬧哪門子的情緒。
段和寜恨鐵不成鋼:「我叫你來不是讓你把她給氣走的!女孩子受了委屈都是要哄的,你還不快去追!」
段和寜將段和鳴往前一推,
「哄個屁。」
段和鳴煩躁的吐了口氣。雖然嘴上硬氣得很,但他還是徑直走出去。走到院子掃了一眼,晴瑟早就沒影兒了。
跑得還挺快?就跟後頭有洪水猛獸似的?
更是窩火,他上了車,啟動車子。
畢竟晴瑟只有兩條腿,哪比得上車子的四個軲轆,還沒走出別墅區大門,段和鳴的車就追了上來。
降低車速,配合著她步行的速度,在她身邊緩緩行駛著,降下車窗,冷冷睨她一眼,不怎麼耐煩:「上車。」
晴瑟直視著前方,語氣生分:「謝謝學長,不用。」
段和鳴像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他也不跟晴瑟繼續廢話,轟了轟油門,車子猛的躥出去幾米。
晴瑟還以為他就這麼走了時,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