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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環過她肩膀，沒用力，在那樣子的夜晚卻像是再親昵不過的懷抱。

&ldo;對不起。&rdo;許寧青低聲說，&ldo;是小叔叔不好，不應該這麼說你。&rdo;

男人嗓音又變回了從前那樣，疏散中還帶著親昵與哄，聲音有些沉，又磁又啞，很溫柔，&ldo;也不應該凶你的，小叔叔跟你道歉。&rdo;

常梨在他的話中，眼淚根本止不住，一顆顆往下墜。

她從來不是個愛哭的人。

最起碼也幾乎沒有當著別人的面哭過，只偶爾會自己躲起來掉幾滴眼淚。

常梨抹了抹眼睛：&ldo;嗯。&rdo;

&ldo;我呢，今年都已經27歲了，可能過兩年就得考慮結婚的事了，而梨梨還在讀高中，很多事情都還不懂，你應該是和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一起去成長，而不是跟我這樣一個27歲的老男人。&rdo;

許寧青笑了笑，揉了把她的頭髮，&ldo;這樣子你也太虧了。&rdo;

許寧青第一次把話攤開來講。

常梨心跳如雷，卻又忽然想起周綺衿的話。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啊，就喜歡不粘人又懂情趣兒的，不是你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

&ldo;我懂的。&rdo;常梨低著頭悶聲說。

&ldo;嗯？&rdo;

&ldo;你那些朋友，說的話，我都聽的懂的。&rdo;常梨臉開始發燙，忍著彆扭一字一頓的說，&ldo;我也可以的。&rdo;

她補充，&ldo;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我也可以的。&rdo;

許寧青反應過來她說的可以是什麼，方才慵懶的模樣散開，眉目微沉，還沒來得及訓，撐在床上的手腕突然一陣刺痛。

男人&ldo;嘶&rdo;了一聲。

常梨詫異低頭，方才那些低落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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