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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
周廣平絲毫不給情面地呵斥了他一聲,因為氣憤,手中用來扇風的扇子都扇得越發用力,都快有殘影了。
這喻時丫頭雖說是個小姑娘,但有意思的很,要是因為這小子被弄得再不好意思來他這裡,生活又少了很多樂趣,不如讓這小子再滾回北市去,也省的他一身自在。
想著,老爺子又氣的重哼了一聲。
「說起來,北市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沒?」
周廣平在木椅上坐了下來,等情緒緩和下來,這才語氣平穩地問了一句。
周聿也神色淡淡地閉著眼睛應了聲,隨後語氣毫無波瀾道:「既然來了懷城,那麼北市的那些人就和我沒有了一點關係,沒關係,那還能有什麼事情?」
說完後,他就不輕不重地嗤了一聲。
周廣平扇扇子的動作一頓,過了一會兒,他還是猶豫出聲:「阿聿啊,其實她對你」
話還未說完,半躺在搖椅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純黑的瞳仁里一片冷淡,他對上周廣平的眼,只問了一句話:「爺爺,你也是怨她的,對不對?」
周廣平沒了聲,搖著扇子的手越來越慢,蒼老的臉上多了一層蒙色,沉默不語。
周聿也沒有給他過多沉默的時間,只譏誚地勾了勾唇角:「你如果不怪她,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回去北市?」
說完後,便從搖椅上起了身,渾身的氣質冷薄淡漠。
站起來後,他和坐著的老人錯開了些身子,他下頷乾淨利落,唇角有些許的緊繃,目光冷凌地看向前方:「我來到懷城,就是想向所有人都證明,我是對的。」
因為方才起身的動靜大,等他進了門,搖椅還在前後晃動著,不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風吹過樹梢,也跟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周廣平眯起眼睛,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半晌,他忍不住搖頭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小子,和他爸當年,可真一模一樣。」
因為星期一就是期末考,正好趕上星期天,下午的時候,江昭約喻時去圖書館學習,還有陳望,喻時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懷城的圖書館不算大,但一到星期天,人會偏多一些,學習氛圍還是很足得,因為一到這個時候,有一些學生就會選擇來這兒學習,再加上現在到了期末,人只會更多座位有限,那就只能早點來,才能占到好位置。
下午還是烈陽的時候,地皮烤的發燙,喻時就騎著自行車到了圖書館門口,雖然戴著遮陽帽,但還是出了不少的汗,一邊拿著小電風扇一邊往圖書館裡面走。
她和江昭陳望他們,可以說是這裡的常客了,一般都在圖書館的西偏角坐著,靠近窗戶一邊,但因為靠後面一些,所以也曬不到陽光,圖書館裡還有空調。
可以說這裡完全就是夏日學習聖地。
等喻時背著包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坐在了那裡,等她走過去才發現,今兒比起平時來說,多了一個人。
是陳敘。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襯衫,衣服上的扣子都被整齊地扣在一起,脊背挺直的坐在那裡,一看就是好學生模樣。
因為圖書館不好大聲說話,雖然有些意外,但她走過去,還是簡單朝陳敘點了點頭,還有陳望江昭她們,也算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拉開江昭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把複習的書一本本掏出來,開始安靜地做題。
陳敘自喻時來了之後就唇角發抿著,等終於寫完手頭的題,這才不動聲色地抬起眼,看向斜對方正全神貫注皺著眉頭寫題的喻時。
可能是熱的緣故,她今天扎了一個小小的丸子頭,光滑白皙的臉蛋就全露了出來,還有線條很好看的天鵝頸,她的耳鬢處有幾根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