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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這回動作也不算慢了,但皇帝病倒的事情來得突然,經手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再加上皇帝稱病罷朝了幾日,有心的人隱隱約約知道了內情, 也都開始活動起來。
雖然儲君之位一直懸而未定, 但大皇子被廢,挑來選去新皇也就只能在瑞王和祁王之間產生, 朝中各個部司關節都在暗中有了交集,也難怪這幾日陸淵會忙成這樣。
康寧也有自己的擔憂, 「雖然說狄國內亂暫時被控制住了,可要是這個時候,咱們大晟出了什麼亂子, 豈不是給了別人可趁之機,到時候內憂外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眼看再過兩月她就要帶著可達迓回去了, 這要是真出事,恐怕又要拖上一段時間,如今她只能盼著,皇帝能早點醒過來,一切安然無恙。
幾日後雲露華聽陸淵說,皇帝的確是醒過來了一次,但只是昏昏沉沉間,醒了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貶了大皇子去替已故先皇后守皇陵。
這事悄無聲息的,要不是陸淵告訴她,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她問陸淵,「這大皇子究竟說了什麼,把皇帝氣成這樣,還非要把人趕走?」
大皇子命太好,一出生就是註定的天家富貴,嫡出長出占了個全,本身也天資聰穎,除了脾性上溫水煮青蛙了點,真的什麼都好。
這樣一個模範兒子,沒有哪個當爹的不喜歡,即便老皇帝要求再嚴苛,但對大皇子,一向是好顏色的,當然,那是在大皇子沒被廢位之前。
後來的十年,大皇子把自己關在北苑閉門不出,所有人都漸漸淡忘了,但誰都明白大皇子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輕易說不得,也拔不出來,畢竟親手養成,注入那麼多心血的儲君兒子,一朝敗在了自己親弟弟手中,怎麼說好像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教好。
可該怎麼教?讓他疏離兄弟,淡泊親情嗎?
即便皇帝心裡再失望,這十年來再立太子的事情都沒再提過,恐怕也是有了前車之鑑的緣故。
這對父子,曾是天底下最叫人羨慕崇敬的,到如今,卻鬧到了這個份上,兩個人之間,到底還隔著哪一層不為人知的仇?
陸淵敲著手下的瓷箸擱,抬眼道:「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
雲露華這才想起來,他們還在鬧著呢。
於是她將他的碗筷一收,請人出去,「那我不問你了,你也別在我這兒吃飯,走吧。」
陸淵又好氣又好笑,他不說,她就不讓自己吃飯了,這是哪門子的歪理,他只能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你就不能軟一點嗎?多大點事,至於和我置氣這麼久。」
但女人的心眼很小,小到一句話惹毛了她,她都能記仇記許久,千方百計給你找不痛快,見你不高興了,她才覺得舒坦。
更何況那不算是小事,雲露華把臉一拉,道:「哪兒敢呀,您陸三爺是什麼人物,見識過的女人比我吃過的飯還多,這當然只是個小事,是我雲露華太小肚雞腸了,不該和您斤斤計較,誰叫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呢,這樣,您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和我說,趕明兒我給您親自挑些好的,環肥燕瘦,淡妝濃抹,應有盡有,怎麼樣?」
這一張嘴,真是叫人愛也不得,恨也不得,陸淵知道她是在說氣話,抱著人搖了搖袖子,帶了點撒嬌的口吻,「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雲露華盼他和自己吵兩句,這樣她有理由鬧了,心裡還會舒坦,可他偏生這樣放低身段,倒顯得自己有多蠻橫霸道不講理。
她一噎,只能道:「你就不能硬氣一點?」
陸淵笑道:「硬氣不是使在這個地方的,再硬氣我也不能欺負你呀?」
這句話把雲露華哄得渾身舒暢了,她長長嗯了一聲,將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