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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雲露華不忍側目,眼瞧著就是一段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經典戲文,康寧卻無動於衷,坐下來慢慢喝了一口茶。
「既然知道是父皇指婚,那你就該明白,你和小旭之間的種種過往都要從此爛在心中,即便再相見,也只能當陌路人,這樣對你我都好,難道你覺得小旭他能娶你嗎?」
芸書低頭絞著帕子,「可是」
康寧嚴詞打斷了她,「沒有可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能由你自己做主,更別說你身為皇家子女,金枝玉葉,更要明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那位曹駙馬我也是知道的,家境優越,公婆和善,他又一表人才,品行端正,你嫁過去全家都會敬著你,往後日子和美,又在皇城底下,兩盞茶的功夫就能進宮見到你的母妃,你還有什麼不滿?」
連雲露華聽著都頻頻點頭,的確是門好親,天下女子所盼的,不就是這樣的日子。
芸書抹了眼淚,委屈道:「長姐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想見他,我做夢都是他,他突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再也不理我,我真的想不通,那曹駙馬縱使有千般好萬般好,也不是他。」
康寧起身,朗聲道:「沒什麼想不通的,是你日子過得太舒坦反而糊塗了,人家已經避著你,你倒好,偏偏要貼上去,還這樣失禮的衝撞了我的貴客,給我立刻回去,出嫁前不許離開自己宮裡半步。」
康寧在幾個公主之間埋下的威信極重,離開了十餘年,仍是積威猶在,芸書瑟縮了一下,只能悄聲掉眼淚的離開了。
回到侯府已經是日暮黃昏,雲露華從馬車上下來,在二門上左看右看,就是沒瞅見金鳳或者纖雲的人影,她記得早上臨走前分明說過,讓人這個時辰在二門等她來著。
定是這兩個丫頭疏忽給忘了,雲露華一邊腹誹著,一邊自己回了房,結果甫一進門,先看到陸淵坐在主座上,手裡捧著那捲《永安志》看,而金鳳和纖雲則在他一旁小心翼翼伺候著,大氣都不敢出。
她眼皮莫名一跳,陸淵略掀眼看他一遭,然後靜靜翻過一頁,「回來了?」
雲露華接道:「回來了。」說完又皺眉,她幹嘛要應他的話,遂換了副兇狠面孔,「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你在這兒幹嘛。」
陸淵嗤笑一聲,「只許你爬鑿洞去我書房等我,不許我來你房中等你?」他按下書卷,抬眼,「露露,天底下可沒這樣的理。」
露露二字叫的她渾身惡寒,「咦,你真噁心,別叫我露露,這名兒你不許叫。」
陸淵哼了哼,「白縉叫得,我就叫不得麼,我可是你夫君。」他站起來,撣了撣衣袖,貼近人一步,「外面的男人難道比家裡的夫君更親近不成?」
雲露華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陸淵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有事說事,沒事就快走,累一天了,我要去洗個澡睡了,別在這兒杵著礙事。」
她一壁說著,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要進去拿衣裳,結果冷不丁手被另一隻大手攥住,她回頭,擰眉,「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陸淵將她拉進懷裡,反錮著人手臂,還在輕笑,但話里已經浸入了森森寒意,「誰允許你在楊喜兒面前胡言亂語的。」
起初雲露華還沒反應過來楊喜兒是誰,而後才恍然明白那就是楊氏,她笑里藏著幾分狡黠,沖人眨了眨眼,「你都知道了?」
第19章
何止是知道了,他還在書房剛和他那位迂腐的爹因此吵了好大一架。
陸淵仍捺壓著她手不肯鬆開,掠過人面,眼中明滅閃覆,「難怪你前日舉止怪異嗎,我原以為是你」他停住了,怒氣更甚,「原來是因為這事,你這般造謠生事,在背後壞我名聲,可曾想過後果?」
分明是她將他趕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