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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即便沒說,大家也猜出了個大致,這事不僅在安樂侯府惹起了一陣漣漪,就是京城內都有所耳聞。
於是京城紛紛開始傳聞,安樂侯府的三夫人,因妒恨寵妾,設計拿庶女陷害,不想一朝事發,三公子就為了一個妾室,將正妻幽禁在了別院。
說不上寵妾滅妻,但這樣明擺著落正妻的臉面,也算是少有了,尋常大戶若是遇上這種事,即便正妻做得再不對,也只會關起門來,畢竟還要顧及正妻母家的名聲。
但陸淵明顯沒想把這件事往小了處理。
眾人以為此事就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誰曾想第二日,陸淵就讓人把原先王氏住的院子清掃出來,讓雲露華住進去。
這就真的是炸了鍋了,從來沒有把正妻趕出去,讓一個妾來鳩占鵲巢的,這簡直就是比寵妾滅妻只差一步之遙了。
自然而然就有人開始好奇,那個寵妾到底是何許人也,能叫陸三爺這樣心心念念著,有那起子好生是非的一查,發現這寵妾竟是曾經名滿天下的雲太傅之女。
「我知道她,多年前盛傳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兒嘛,她叫什麼來著,『幽香閒艷露華濃,常愛鬢雲松』,是叫雲露華吧!」
一時間,雲露華的名字在京城又掀起軒然大波,除卻她如今妾室的身份,最為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還是那曾經位及鼎盛的雲家,還有那場名動天下的舞弊案。
『雲露華』此名就像個誘餌,一下子勾起了眾人對那場舞弊案的回想,重新回到了世人口中,又因此牽扯出了諸多後事,不過都是後話。
此刻,雲露華正坐在自己美人靠上,任憑怎麼說,就是不肯搬院子。
白致站在她面前,眉頭微皺,看起來有些為難。
「叫陸淵自己來和我說。」
白致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尤其不擅長和雲露華這樣胡攪蠻纏的女人打交道,他立在那兒半響,見雲露華真沒有打算挪步的意思,只能開口道:「雲姨娘,三爺眼下還在外面沒回來,不如先搬了過去。」
可雲露華就偏不,陸淵打得什麼主意她心裡門清,這回把王氏弄走,叫自己住過去,是為了之前她玩笑說的話。
但這樣討好,又是因為那日在書房裡,她說要讓他放自己出府。
說來說去,他還是為了囚住自己。
她是打定主意待雲家翻案就走的,怎麼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沒了底線。
雲露華把玩著銀柄流蘇羅扇,上頭繡了貓兒撲花球的圖樣,柔瑩細白的手轉動著,遮住半邊美人面來,藏不住眼中的謔意,活脫脫就像那扇上撲球的波斯貓!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白致垂著眼,覺得頭疼,「今日三爺還不定會回來,雲姨娘明日再見也不遲。」
她懷疑陸淵是存了心的,就是不敢見她,「不急,那就明日見了再說也不遲。」
白致被她鬧得徹底沒脾氣,他做事認死理,主子叫他今日去把雲姨娘遷過去,那他就得將這事辦好,雲姨娘坐著不動,他也不會罷了離開,索性就站在她跟前,也不說話。
雲露華翻轉著扇柄,見一大活人杵在眼前跟尊雕塑一樣,便和他閒扯起來,「你為什麼叫白致啊,家僕不該是隨主家姓嗎,為什麼不叫陸致?」
白致眸光閃動了兩下,只說,「是主子的意思。」
雲露華哦了一聲,又罵起陸淵來,「你主子就是個人嫌狗不待見的,他定是覺得白致兩個字好聽,也不顧著規矩,不過白致白致,叫起來的確比陸致順耳許多。」
能這樣肆無忌憚罵陸淵的,恐怕也就只有雲露華一人了,白致替主子說話,「三爺在外待人處事都很好,沒有人不待見。」
雲露華撇了撇嘴,說他是因為瞧自家主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