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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摸清楚底細後,雲露華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卻在把人遣下去以後,讓金鳳去尋管家,把除了小茵的其餘四個都換掉。
金鳳睜大了眼,「姑娘,這這能行嗎,管家也不一定願意換呀。」
雲露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怎麼這麼膽小怯懦,叫你去就去,他要是敢不換,你就說是陸淵的意思。」
金鳳張嘴,呈出一個大大的弧口,「啊——可是三爺」
再次收到一記白眼後,她悻悻然把嘴闔上了。
外頭一陣吵嚷,只聽到有女子哭喊聲,還有呵斥聲,金鳳探頭去看,回來喜上眉梢,只差拍膝跳起來了。
「姑娘!可不得了了,三爺身邊的人來趕姚姨娘,說要她去鄉下莊子清修一段時間,姚姨娘不肯,哭鬧著要見三爺,那些個隨從就把她拉出了府塞上馬車,聽說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呢!」
這對於雲露華來說的確算是一樁大喜事,姚姨娘因何被送回鄉下去,眾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那日她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就把雲露華推進蓮渠,可見平日裡是囂張跋扈慣了。
這回越過了界兒,得些懲治也是應該的,但眾人沒想到的是,三爺就這樣直接把人送出了府。
平日裡瞧著,三爺是最寵姚姨娘的,沒想到竟會為了一個悶聲不響的雲姨娘下此狠心,想來雲姨娘在他心中,也著實是占了不少分量呀。
府上有人揣測著心意,悄沒聲兒的,開始轉換風頭,打了主意往後要尊著些雲姨娘。
人就是如此,人心惟危,趨利避害,這便是天性使然。
雲露華聽到後微微挑眉,這陸淵還勉強算是識大體,知道不能太縱著那個姚氏。
金鳳笑彎了眼,捧來熱茶送到人手上,「奴婢就說,三爺待姑娘一向是不差的,這回有姚姨娘做例子,往後府上再沒人敢輕慢姑娘了。」
雲露華卻笑她太容易被收買,姚氏行舉張揚,早該懲治,又算什麼單為了她?再說陸淵那廝若真有心,合該多往她手裡送些銀子來才最實在,她眼下最缺的可就是銀子了。
但不得不說,這姚姨娘一走,府上頓時都清淨了許多,不少人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心道不必再伺候那個祖宗。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侯夫人身邊的人就過來,說是請雲姨娘帶著慎哥兒去一趟。
金鳳往她頭上插簪子,咦了一聲,「老夫人怎麼想起叫您過去了。」
見鬢上珠翠盈盈,描眉點唇,有了些之前的風采,雲露華這才滿意了,隨口道:「不是說要帶慎哥兒麼,許是看孫子吧。」
因何叫她,雲露華並不在意,也無須在意,總歸知道這侯夫人不會安好心就是了,只要不安好心,尋什麼由頭叫你過去都一樣。
喚乳母抱來小糰子,逗著玩了一會兒,要走時又問了一嘴,「燕姐兒呢,這兩日都沒瞧見她。」
金鳳道:「燕姐兒在德安堂念書呢,先前您生了病,她能常來瞧您,眼下您好了,便又要回去讀書了,燕姐兒用功,是一刻也不願意耽誤功課的。」
京城中但凡有些門面的大戶人家,子孫讀書都是自設學堂,外聘名師來教,常常是一家子的孩子聚在一起,也不拘著男孩兒女孩兒,等到姑娘家豆蔻年華時,再回閨閣中學刺繡女紅,中饋帳冊,是預備著及笄後便要出嫁了。
雲露華也是這麼一套流程長大過來的,只是她豆蔻前不常在家中學堂讀書,都是伴在康寧公主身邊,由少傅和宮中德高望重的禮教嬤嬤來教的。
既願意用心讀書,那是最好不過,高門大戶里不興說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就算是小門小戶,那也是想讓女孩兒多讀些詩書,往後說親還占個才名的,無才是德,那些都是底下肚子都填不飽的窮苦百姓說的話,連吃飯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