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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在怪我,怪我待你不夠一往情深。」
雲露華拿手遮著臉,生怕他親下來,五根玉指橫在二人之間,她緊閉雙眼,鴉睫顫顫,「你你別胡說啊,我沒這個意思。」
壓得久了,難免腰肢酸軟,腿肚兒發抖,陸淵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遂直起身子,又恢復一派疏朗清明,還甚有風度的拉人一把,「好了,起來吧。」
瞥見雲露華將袖子仍擋在臉前,跟防賊似的,陸淵覺得好笑,「還當自己是個大姑娘嗎,都兩個孩子的娘了,該做的早都做了,現在倒來躲自己夫君。」
雲露華騰地一下,臉更紅了,她更不願意放下袖子,索性往內室里跑。
她原本就是個姑娘家,誰料想一覺醒來竟過了十年,即便這十年和陸淵真做過什麼,那現在的她也不記得了,不記得就是不作數,不作數那就是沒有!
伏在被子上許久,聽外間腳步聲漸漸遠了,她這才把臉抬起來,長吁一口氣。
第5章
到了下午,一個庫房小廝送來幾罐上好的新茶,說是三爺的吩咐。
金鳳抓了一把,見到底都是片片芽頭肥實,色澤鮮亮,半點也不帶含糊的,和以往那些細碎茶沫子完全不能比。
她接過道謝後,歡天喜地抱著茶罐進屋,雲露華正倚在窗邊,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永安志》。
大晟歷朝歷代,自新帝登基開始,都有史官開始記錄新史,裡頭不論是家國大事,還是民間軼事均有記載,時人通過史志,可以查閱到歷年紀事。
這幾日裡,但凡空閒,雲露華就抱著《永安志》埋頭苦讀,她想迫切地了解這十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年轟動天下的舞弊案,其中內情究竟如何。
雲露華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爹爹會為了貪一筆贓銀,而置天下士林於不顧,她的爹爹,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只是可惜,她將永安十七年那幾章都快翻爛了,得到的也不過書上那寥寥幾句,似乎連史官都不願意多添筆墨在這件事上。
書一合,雲露華見道那罐子,問道:「這是什麼?」
金鳳捂嘴直笑,「是茶,奴婢看過了,罐罐都是上好的新茶,庫房剛差人送來的,是三爺叫人給姑娘送的呢!」
即便已經知道現如今的處境,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再也不可能改變,但金鳳那一口一聲的『姨娘』,叫得雲露華實在是難受,索性讓她改口,按未出閣那樣還叫姑娘。
「嗯。」聽說是陸淵送的,雲露華扭頭繼續看書,看了一會兒還是把書放下來,「給燕姐兒屋裡送去兩罐,別苦著孩子。」
都說母憑子貴,但更多的還是子憑母貴,自己不受人待見,連帶著孩子也吃苦,雲露華再驕縱脾氣大,那也是知道自己的崽兒自己疼。
金鳳鼻尖一酸,哎了一聲應下,雖說姑娘這些天變了個人,但不管怎麼變,到底都是燕姐兒和慎哥兒的娘,別瞧她見到姐弟兩個不冷不熱的,實則心裡比誰都疼。
她拿了兩罐茶往陸皎那裡去,陸皎還沒滿豆蔻年華,不必另僻院子單住,和雲露華的屋子就緊挨在一塊,廊下轉個彎的功夫就送到了。
回來時遠遠瞧見管門房的婆子過來,說是雲小公子到了,金鳳又忙不迭地回去報信兒。
一聽到人來了,雲露華將書一放,緊趕著從窩椅上跳起來,「在哪兒呢?」
那門房婆子道:「因是外男,怕衝撞了女眷,不好進後院來,現下正在偏廳的小花堂中坐著呢。」
金鳳聽了心裡覺得憋屈,分明上個月姚姨娘的父兄來見她時,都是直接到姚姨娘院中去的,到了她們這裡,反倒說起什麼衝撞不衝撞,簡直是看人下菜碟。
雲露華此時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