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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謝平川的手掌,兩人在車上暗暗較勁。比試的過程並不漫長,因為不久之後,謝平川就以壓倒性的優勢,把季衡的手按平在了扶手上。
季衡&ldo;嗷&rdo;了一聲,喊道:&ldo;你哪來這麼大的力氣?&rdo;
&ldo;你輸了,&rdo;謝平川仿佛是在安慰他,&ldo;不要自責,你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活躍氣氛。&rdo;
謝平川是一個複雜的人,他有時候像個好人,有時候又特別惡劣‐‐比如現在。
季衡心裡的小雀躍,也變成了小沮喪。他忍不住指責了一句:&ldo;謝平川,你不像是能養好妹妹的哥哥,你看你,都不懂得讓著別人,你是不是經常欺負謝小白?&rdo;
因為謝平川曾在季衡的面前,喊過幾次&ldo;小白&rdo;,然後徐白就顛顛地跑過去了,再加上她一口一個&ldo;哥哥&rdo;,所以季衡想當然地認為,徐白的名字應該是&ldo;謝小白&rdo;。
然而,謝平川如實道:&ldo;她的全名是徐白,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rdo;
季衡宕機了幾秒,才問:&ldo;她是你們家的童養媳嗎?&rdo;
謝平川不假思索道:&ldo;不會有那種好事。&rdo;
這一問一答結束以後,他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的反思。
謝平川很少談及自己的私事。他的家庭狀況、父母工作單位、家中收入和存款,一直以來,都是一樁樁未解的謎團。
季衡咽下一口唾沫,岔開話題道:&ldo;我聽老師說了,你是教英語的。因為我還沒拿定主意,所以能旁聽你上課。&rdo;
謝平川拉上了車窗的窗簾,先是說了一句:&ldo;我們快到了。&rdo;隨後又道:&ldo;我下午有兩節課,你想旁聽麼?&rdo;
季衡點了點頭。
等他們抵達目的地,正是下午兩點多鐘。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大巴,季衡急於放飛自己,他剛一下車,就背著書包狂奔了起來。
然後他停在了那所小學的門口‐‐如果這也能稱作小學的話。
謝平川徑直路過他,手上還拿著兩本教案。
地面沒有瓷磚,只有黃沙土地,教學樓約莫兩層高,也不知道有幾個班級。與其說這是一所學校,不如說是柵欄圍起來的荒地,它坐落在城郊的貧民區,給周圍人帶來有限的便利。
此時正值課間,操場上沒有大人,十幾個孩子追逐打鬧,帶起腳下的一片塵土。
他們在玩&ldo;老鷹捉小雞&rdo;的遊戲。扮演&ldo;老鷹&rdo;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他穿著一件不合身的襯衫,衣服袖口沾滿了鼻涕凝成的黃印。
或許是因為太入戲了,小男孩連著繞圈,想要抓住一個同學。但是轉彎的時候,他腳下一個不穩,&ldo;啪&rdo;的一聲摔倒了。
謝平川走到近旁,蹲了下來。
他拉起那個男孩子的手,看到他的手腕被石子擦破了一點皮。旁邊有別的小孩叫了一聲&ldo;謝老師&rdo;,謝老師卻不苟言笑地回答:&ldo;你們玩遊戲的時候,首先要注意安全。&rdo;
謝平川不苟言笑的樣子,並不會讓人膽戰心驚。
這個問題很好理解,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因為他年輕,二是因為他英俊。
季衡走過來的那一刻,只見到謝平川從書包里找出創可貼。謝平川撕開包裝紙,把創可貼蓋在了男孩子的手上,貼好以後,他還多問了一句:&ldo;疼嗎?&rdo;
原本就只是擦破一點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