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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謝平川卻忽然駐足，於是徐白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謝平川道：&ldo;你跟著我幹什麼？&rdo;

徐白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ldo;哥哥，你想去哪裡？&rdo;

說來奇怪，剛剛那一瞬間，她恍然以為，他要離家出走。

謝平川拿起他的手機，打開翻蓋以後，顯示出綠色的屏幕：&ldo;季衡約我出去吃飯。&rdo;他把簡訊給徐白看，又覺得有一點微妙。

他為什麼要和徐白解釋自己的去向。

徐白捧住他的手機道：&ldo;是在對街的火鍋店啊，我能和你一起去嗎？&rdo;

對街的火鍋店菜色豐富，湯底香濃，服務又很周到，因此聲名遠播，的確是個吃飯的好去處。

季衡把謝平川喊到那裡吃飯，沒有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自己也被學校連環拒絕了。平心而論，他和謝平川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兩個人一起悶頭吃火鍋，興許能慰藉彼此受傷的心靈。

季衡在火鍋店坐下來沒多久，謝平川和徐白一同出現。

季衡愣了一下，向他們招呼道：&ldo;來來來，我在這裡。&rdo;

他沒料想徐白也會跟來，因此提前點了幾瓶啤酒。等徐白落座之後，季衡拿著發票道：&ldo;我去問問他們，能不能把啤酒換成……換成酸奶和果汁。&rdo;

謝平川阻撓了他：&ldo;不用換了，我今天也想喝酒。&rdo;

季衡拍了拍他的肩：&ldo;我懂你，男人嘛，心裡有傷，要用酒填平。&rdo;

季衡話音落後，謝平川拿起菜單。他仍然要了一瓶酸奶，不過是為了照顧徐白。

時值深冬寒夜，窗外行人棉袍裹身，偶爾能聽見風聲呼嘯，窗上也蒙了一層霧氣。街上的積雪如山堆積，把玻璃窗凍得像一塊冰。

正是因為天寒地凍，火鍋店裡生意興隆，不僅坐滿了客人，還有滾滾熱氣蒸騰。周圍不時傳來碰杯聲、歡笑聲，而在徐白的這一桌，氣氛卻有一點……怎麼說呢，有一點冷清。

桌上架著一口鴛鴦鍋，季衡一邊涮羊肉，一邊嘆息道：&ldo;謝平川，我真沒想到，我被南加州大學拒絕了，我申請的是那個什麼，計算機遊戲專業……你覺得我不夠格嗎？&rdo;

謝平川給他倒酒：&ldo;假如我是錄取官，我會收你。&rdo;

季衡剛剛覺得欣慰，謝平川就插了一把刀：&ldo;不過真正的錄取官，都覺得我們不夠格。&rdo;

季衡喝了一口酒道：&ldo;我跟你說，謝平川，你要是一個非洲人，分分鐘就被錄取了。他們對亞裔的要求太高，能怪你嗎？&rdo;

喝完這一口酒，他又打了一個嗝：&ldo;話說回來，我聽說你被保底學校拒絕了，我還真是覺得奇怪。&rdo;

坐在季衡對面的徐白聞言抬頭，一口咬定道：&ldo;那是因為超過錄取標準了，一定是這個原因。&rdo;

季衡笑著發問：&ldo;overalified?&rdo;

徐白點頭：&ldo;yes, obvioly&rdo;

徐白講完這個單詞，又聯想了同義的法語，同時把幾隻墨魚放進鍋里，耐心等待它被燙好。

她雙手托著腮幫，低頭像是在沉思。謝平川看了她一陣，徐白便注意到了，她問：&ldo;你是不是在看我？&rdo;

謝平川&ldo;嗯&rdo;了一聲。

他想起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