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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川拉開書房的木門，在光影交界處和她對視。

他穿著居家的衣服，衣領也比平常低，而且似乎剛洗過澡‐‐因為徐白靠近幾步，就聞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徐白望向房間內部，發現檯燈還亮著：&ldo;你在看書嗎？&rdo;

謝平川讓她進門，同時回答道：&ldo;正準備睡覺，快十二點了。&rdo;

他隨手整理書桌，問起了徐白的狀況：&ldo;你想吃飯嗎，還是想洗澡，不過沒有你的衣服，你只能穿……&rdo;

謝平川尚未說完，徐白捧起一本書，抬頭看向了他：&ldo;我穿你的衣服嗎？&rdo;她羞澀的時間很短，短到可能根本沒有，接下來的話就是：&ldo;好啊，我去洗澡了。&rdo;

謝平川聞言一頓。

他把徐白帶到臥室，打開一個立式衣櫃，從中拿了許多衣服，讓徐白自己選一件。

徐白挑了一件純棉的t恤，比劃了一下剛好遮住臀部，她拎著這件衣服，貌似隨意地問道：&ldo;哥哥，你沒有女朋友吧？&rdo;

謝平川關上了衣櫃的門。

臥室里的燈光也是冷色調，床單和被罩一片深灰，謝平川站在衣櫃門前，猜想徐白酒後睡了一覺，恐怕不記得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漫不經心道：&ldo;沒有。&rdo;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白踮起腳尖，偷親了他的臉：&ldo;那你現在有了。&rdo;

她說完就跑了。

謝平川一個人站在原地，聽到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他沒有繼續歸納衣服，收拾房間，雖然他有這方面的強迫症。

謝平川返回了書房。

他覺得臥室的床不夠大，當年只考慮了單人床，是他的失策。

等到徐白洗完澡，穿著謝平川的衣服，溜到書房找他的時候，她就見到謝平川正在瀏覽網頁，好像是打算換一張雙人床。

徐白沒有湊近，她坐到了鋼琴邊。

她大概明白&ldo;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rdo;的道理。

片刻之後，書房響起一陣鋼琴聲。

徐白彈的這一首曲子，還是初中那年參加校慶，謝平川曾經一小節一小節帶她練過的曲子。可她彈得斷斷續續，並不流暢。

直到謝平川坐在了她的身旁。

徐白仍然在彈奏鋼琴曲，她故意彈錯了幾個音節，謝平川便像從前一樣，伸出左手撫上琴鍵，為她糾正犯下的錯誤。

兩人指尖相碰，琴聲不曾停歇。

徐白道：&ldo;你喜歡我嗎？&rdo;

&ldo;專心彈你的琴。&rdo;謝平川回答。

徐白卻笑了：&ldo;你一點也沒變。&rdo;

他們並排坐在鋼琴凳上，徐白側著身子偏向了他：&ldo;哥哥，我好想你。&rdo;

琴音一頓。

徐白繼續問：&ldo;你有沒有夢見過我？我總是夢到你。&rdo;

謝平川微微抬頭，左手仍然在彈鋼琴。

&ldo;最多的一個晚上，可能夢到了四次，因為睡了會醒，醒了又睡……&rdo;徐白回顧以往，幾乎毫無保留，&ldo;我剛醒來的時候，分不清什麼才是現實。弗洛伊德說夢是壓抑的欲望，你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嗎？&rdo;

她的表情達意，似乎委婉又直接。

徐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謝平川就摟住了她的腰。他的手指緩慢上移，好像在等待徐白的回應‐‐但她並沒有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