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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的木門被關閉，張秘書拿出兩份文件，分別遞到了唐峰的手裡。

唐峰的臉色由白轉青：&ldo;蔣總……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一份是辭職報告，一份是起訴聲明，&rdo;謝平川為他答疑解惑，&ldo;唐經理，做人留一線，我想讓你自己選。&rdo;

唐峰忽然想起謝平川是什麼人。

謝平川從不謹慎。他處事堅決，極少猶豫。

說是讓唐峰自己選，留給他的路，必然只有一條。

唐峰思忖幾秒，反應過來，就點明道：&ldo;我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合起伙來，把董事會騙的團團轉，是為了公司的股份吧？&rdo;

他憤怒地抖手，紙張發出&ldo;嘩啦&rdo;的響聲。

&ldo;不止是為了股份，&rdo;謝平川道，&ldo;也是為了你。&rdo;

他從助理的手中接過杯子，唐峰定睛一看‐‐居然還是&ldo;恆夏一周年紀念杯&rdo;。這杯子恐怕不止一個，謝平川當天摔得毫無心理負擔，卻騙住了整個董事會的人，還在公司內部瘋傳。

蔣正寒與謝平川一唱一和：&ldo;軟體外包公司提供虛假代碼，你選擇了作偽證，唐峰。剛才在辦公室外，我問你業餘的時間，是否都被用作提高技術……&rdo;

唐峰屏住了呼吸。

卻聽謝平川笑道：&ldo;怎麼？他給了肯定回答？&rdo;

蔣正寒點了一下頭。

謝平川便道：&ldo;我猜唐經理作偽證的時候，也是這麼理直氣壯。&rdo;

他往後滑了幾寸距離，坐在總裁的椅子上，面朝站在門口的唐峰：&ldo;難怪玩弄不正當心思的水平，遠遠超過了你的技術涵養。&rdo;

蔣正寒為謝平川補刀：&ldo;唐經理，你可以立刻辭職，然後主動自首，承認說了謊話，法務部會為你解釋。&rdo;

這位總裁就像平日裡一樣溫和：&ldo;當然，我們不是脅迫你，你還有另一條路。&rdo;

謝平川抽出了一沓文件。

他把那個東西遞給了助理。

通篇都是唐峰的郵件記錄、帳務情況和交易往來，幾乎被扒了個底朝天，零零總總，涵蓋了近三年。唐峰沒敢接，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他一個普通的員工，無意和恆夏法務部抗衡。

身在項目經理的位置上，必然要和多方交接，小貪小污無傷大雅‐‐就連最上層也知道，過於苛責和嚴厲，不利於團隊的管理。

可是一旦要開刀，數罪併罰，就不是開玩笑了。

他果然只有一條路可以選，因為另一條路通向深淵。走出總裁辦公室時，唐峰整個人失魂落魄。

同樣思維混沌的，其實還有周助理。

周助理雖然進了總裁辦公室，卻只做端茶倒水的活，一是因為他懷疑人生，無心工作，二是因為蔣正寒沒事讓他干。

而今，謝平川安慰周助理：&ldo;恆夏準備在近兩年上市，你想做iion公司的提款機嗎？之前的談判都不歡而散，最快的方法，只有我先離職。&rdo;

蔣正寒表揚周勤道：&ldo;摔文件的那場戲，你竟然哭出了聲，非常有狀態，我很欣賞。&rdo;

他讚不絕口：&ldo;我當時有些出戲，因為謝平川叉開腿坐在地上，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多虧了你，周助理，你眼中都是淚水，傳染了情緒。&rdo;

周助理抬頭，用中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