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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世界,沒注意父親的神色改變。
他的父親站在老人的病床前,才剛說了一會兒話,陶娟便忽然道:&ldo;我把錢包和咱家鑰匙,都落在車裡了。&rdo;
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ldo;立輝啊,你下車以前,沒關窗戶吧?最近看新聞了嗎,好多停車場小偷,專門偷車裡的東西……不行吶,我非得下去一趟。&rdo;
同居十年之久,陶娟也算理解丈夫。她這樣說話,又拉緊了衣裳,果不其然,丈夫便道:&ldo;丟在哪兒了?算了,我下去吧,順便買一包煙。&rdo;
話音落後,他就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徐宏,徐宏的奶奶,以及陶娟三個人。
近旁兩個床位上的老太太,基本都在月前去世了。她們病得更重,發現得遲,再加上年紀大了,醫生也無力回天。
生老病死是人間常事。陶娟心中這麼想,說話就毫無負擔:&ldo;媽,您看啊,宏宏快上三年級了,我給他報了奧數、英語、跆拳道的興趣班。咱們家孩子的培養,不能落後別人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他將來還要出國呢,不得多花點錢。&rdo;
話音及時停止,房間裡無人出聲。
陶娟剛染了指甲,顏色偏向艷紅,搭在潔白的床單上,紅白相映,倒也好看。
她一下一下地敲打床單,笑意漸深:&ldo;徐白來看過您了吧,還給您請了護工,付了醫藥費,真孝順,您有好福氣……徐白是您的孫女,宏宏不也是孫子麼,手心手背都是肉。&rdo;
十年婚姻蹉跎,磨光了陶娟的謹慎。
柴米油鹽,生活瑣事,撫養孩子的麻煩,夫妻生活的缺失,都讓她心生不滿。而她最大的憤慨在於‐‐丈夫公司的效益越來越差,拿回家的薪水也越來越少。
而躺在病床上的婆婆,手頭還有一棟房子。雖然房子坐落在他們老家,但也是個二線城市,萬一婆婆把房子留給徐白,對於徐宏來說,可就太不公平了。
陶娟再接再厲道:&ldo;您前一陣子,和立輝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徐白結婚了是吧?她結婚也不告訴立輝,還要讓您來傳消息。&rdo;
婆婆聽不下去,擺了擺手。
她面容憔悴,聲音蒼老:&ldo;你啊……別老打算盤了,好好過日子吧。&rdo;
陶娟聞言氣悶。
&ldo;久病床前無孝子,&rdo;陶娟喃喃自語,&ldo;您要依靠的人,算來算去,不還是我和立輝?&rdo;
她壓低了聲音,狀似關切道:&ldo;咱們家什麼條件?您心裡啊,門清兒似的,哪兒都要開銷,我找立輝沒用,只能來找您了。&rdo;
陶娟和北京本地人學習,平常和別人說話時,喜歡用&ldo;您&rdo;做代稱‐‐這並非尊敬,只是一種習慣。在北京本土司空見慣。
她的意圖也顯而易見。
病床上的老人閉目養神。她疲於應付,終於忍不住,講出了實情:&ldo;老家的房子……我賣了,準備留給小白……當嫁妝。&rdo;
準備留給小白當嫁妝。
此話一出,恰如驚雷乍響,晴天霹靂。
老人家繼續說道:&ldo;她也是我……親手帶大的孫女,在國外那麼些年……她爸爸都沒管過她。我老了,人沒用……小白在國外,我幫不上忙&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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