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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謝平川還是光杆司令。
除了拒信,他一無所有。
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是習慣了一帆風順的人。然而眼下卻在港口打轉,似乎沒有一艘擺渡的船。
他對自己沒有盲目的自信,也曾設想了最壞的結果‐‐假如所有學校都拒絕了他,他是否要等待明年的申請。
徐白卻在這時候出聲道:&ldo;哥哥,我打不開瓶蓋。&rdo;
她握著那一瓶酸奶,安靜地和謝平川對視,因為塞了一塊排骨,腮幫子還是鼓鼓的……就像一隻小倉鼠。
謝平川原本是和季衡並坐一排,但是因為那一瓶酸奶,他站起了身,坐到了徐白那一邊。
如此一來,他就和季衡分開了。
季衡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謝平川坐到了對面。他心中略有失落,覺得謝平川拋棄了自己。
謝平川毫無察覺。他接過那一瓶酸奶,很快就給徐白擰開,又聽季衡開口說道:&ldo;剛才講到坐在我前面的那個人,他也拿到了錄取,可我真想不通為什麼啊?&rdo;
季衡道:&ldo;他不是一條鹹魚麼,他競賽都沒獲過獎,托福和sat也沒你高……&rdo;
謝平川點了點頭,回憶起這位同學,他最大的印象是:&ldo;上課還喜歡脫鞋。&rdo;
&ldo;可不是麼,&rdo;季衡懷著一腔憤慨道,&ldo;他把鞋一脫,坐在哪個角落聞不到?開窗都散不掉那個味兒,為什麼這樣的人會被錄取?&rdo;
謝平川陷入回憶,沉默以對。
那不僅是非同尋常的回憶,更是開窗都散不掉的氣味。
季衡繼續與他同仇敵愾:&ldo;對了,他上次借我兩百塊錢,到現在還沒還。&rdo;
謝平川接話道:&ldo;你不問他要麼?&rdo;
兩百塊錢對於季衡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數目,原本大家都是同學,這筆錢打個招呼就算過了。
然而如今風水輪流轉,那位同學經常在季衡面前炫耀,這讓季衡不能接受,也就開始翻起了舊帳。
季衡道:&ldo;謝平川,你幫我要吧,他的口才比我好,我講不過他。&rdo;
謝平川卻放下酒瓶:&ldo;我暫時不想和他說話。&rdo;
&ldo;也是,&rdo;季衡燙下一把菠菜,用筷子來回翻攪道,&ldo;你別去了,他肯定會向你炫耀。&rdo;
&ldo;不是這個原因,&rdo;謝平川一手撐腮道,&ldo;他最近總是脫鞋。&rdo;
&ldo;所以為什麼呢?&rdo;季衡深深嘆息,&ldo;這樣的人都收到了錄取,我們兩個卻被拒絕了。&rdo;
謝平川帶著酒氣,半開玩笑道:&ldo;因為我們比不上鹹魚了。&rdo;
他不過是在順著季衡的話,和他繼續一個攀比的話題。季衡卻呆了好幾秒,才笑得尷尬道:&ldo;你認真的?這可不像你說出來的句子。&rdo;
謝平川笑道:&ldo;那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麼?&rdo;
季衡答不上來。
火鍋店裡嘈雜的交談聲將他的思維淹沒。餐桌上變得異常安靜,除了湯鍋滾沸的雜音,便只有筷子碰撞餐具的輕響。
徐白的嘴裡還有半塊年糕。她是今晚唯一用心吃飯的人,她努力地咀嚼年糕,期間不小心嗆了一下,謝平川便問道:&ldo;要喝水嗎?&rdo;
&ldo;不要,&rdo;徐白拉著他的袖子道,&ldo;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