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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了望燕青。李师师会意。遂对赵撒娇道:“陛下,还不曾赦免我这乡亲的罪过哩。”
赵此时心乱如麻。于是对王钰说道:“小宝,你传朕口谕。赦免燕青一切罪过,诸司都不准拿问。”
王钰领了旨,因见赵龙颜不悦,不便多说,便领了燕青出来。燕青见天子不曾对梁山之事表态,心中拿不定主意,遂向王钰拜道:“小人有一事,想求都管相公。”
“你不说我也知道。放心吧,等找个机会。我自然在天子面前进言招安,燕青啊。”
“小人在。”
“我知道你是个忠义之人,所以才让我姐在圣上面前替你讨了那句赦免。”
“谢都管相公大恩,小人没齿难忘。若能得成全招安一事,无异再生父母!小人来时,哥哥曾让我带些微薄之礼,少顷便送至尊府。”燕青倒是个明白人。王钰听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叫燕青自回梁山等候消息。
燕青拜辞,自与戴宗去高俅府上设法取出萧让乐和二人,按下不表。
却说那赵当晚在李师师家过夜,因出了这等事,心中烦闷,第二天一早便回到宫中,火速召王钰进宫面圣。
王钰头天晚上,看那朱严昭遗作《上皇帝万言书》,睡眠不足。红着眼睛跑进宫里,赵却在春暖阁赐见。又转到春暖阁,内侍省李都知在此伺候,他与王钰交好,平常没事也要到顺平侯府走动。所以直接领了王钰进阁见驾。
赵躺于锦榻之上,气色不太好,王钰进去,正要参拜,赵已经挥了挥手,又指了指旁边椅子,王钰谢过,坐了下来。
“王钰啊,朕昨晚一夜未眠,你们这些大臣,平日总在朕耳朵边上说,天下太平,四海无事。朕也轻信你们,以为这大宋江山,歌舞升平,百业兴旺。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王钰欠身回应道:“大臣们怕圣上忧心,所以报喜不报忧。这也是一片忠心,不……”
“你这小鬼,就会伶牙俐齿,说些好话。只是这些话,朕听得多了,有的时候,倒真希望你说出些真知灼见来,哪怕不好听也没关系,常言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王钰知道,这赵是受了梁山之事的刺激,不过是三分钟的热度。要说“真知灼见”,那《上皇帝万言书》,哪条不是?自己之所以隐瞒不报,一来是因为赵无心理政,说也白说。二来是因为那书中所言,有些只怕是犯忌的。就像是“约束皇权”这一条,不是明摆着找死吗?到时候问你一个妄议朝政之罪,流放岭南,学苏东坡摘荔枝玩去吧。
“臣没有本事,不能为圣上分忧,死罪。”王钰作官两年多,早就学会这套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与刚到大宋的泼皮小无赖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赵闻言,轻笑道:“你倒也不是没本事,这满朝文武,有识臣,有能臣。识臣能提纲领,高瞻远瞩,但通常都是夸夸而谈。能臣,则是埋头实干,但缺乏战略性地眼光。识臣说,能臣做,你就是一个能臣。”
王钰闻言心惊,这风流皇帝也不全然是个昏君嘛,这些道理你得明白,那为什么不去实践?毛爷爷说,实践是检验一标准,实践才出真知。据以前学的历史教科书上,把这宋徽宗说得除了艺术之外,一钱不值。现在看来,是有失偏颇,他还是有才能的,只是荒废在了棋词书画,风花雪月之中了。难怪后来,作了亡国之君,受尽屈辱而死。
自己既然来了大宋,岂能放手不管?可自己虽然位居三品,现在又主事殿帅府,但手下直辖兵将不过四五千人,朝中关系好的大臣不过蔡京,童贯,梁师成等辈,一个个比鬼还精,能成什么事?
“小宝啊,你知道,这次梁山作乱,最让朕痛心的是什么吗?”正深思间,赵忽然问道。
王钰一愣,随口说道:“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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