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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气盛的将军答得铿锵有力:“全部。”
宁秉正道:“缘何你却不信我,铸下这大错,我要以何面目去见洛兄。当初在战场上他救我一命,我却回报给他这样的下场,我有何脸面存于此世。”
他对梅浅霜宽厚以待,除了对她身上那股侠气的欣赏,全因着洛寒音的关系。她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妻子,他理应对她好一些。
世人只知洛寒音是将军府的教书师父,又有多少人能知道,他宁秉正的儿子能得洛寒音倾囊相授,又是修了几世的福气。
洛寒音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传说的那位书生。
柳氏泪流满面。
宁书涵静默了许久,轻声说:“爹,娘亲,我要去找乖宝了。”他转身狂奔出门,柳氏跟在身后追出去。发髻凌乱,妆容不雅,全都不管。
可是空空荡荡的华荣道上,哪里还有儿子的身影。她颓然摔倒在道路中央,一瞬竟是老了十岁不止。
身后有沉沉的脚步声,柳氏绝望道:“夫君,为何我竟觉得涵儿不会再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宁秉正垂眸看着地上的妻子,有些残忍地说:“这是我们欠下的债,教我们如何还,都怨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无奈的不是你爱我不爱你,不是死都要在一起,而是再无岁月可回头。
比如顾南天和茴香(这个是顾南天活该),比如柳氏和宁秉正,昔日种种历历在目,而今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
☆、梅教
梅雪骨知道的故事当然不会如此详细,但该说的却是都说了。
清欢听完,疲惫地闭上眼,对他说,“你走吧。”
梅雪骨想说什么,最后微抿着唇,将她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关门声响起,清欢奋力地眨了眨眼睛,却流不出一滴泪。
有关父母的事情,那场大火之后,她多少想起了一些,但因着时间太久,那记忆不太清晰。唯有一件事,深入骨髓,梦中都难忘。
十字架上的焦黑尸体,兹兹烧着不肯熄灭的火苗,还有空气里弥漫的火油味,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一桩血海深仇。
她知道这等大仇要报定不能急在一时,凭她一人之力要找出当年真相又何其难。她曾打算询问小爹爹,可是他有急事离开,梅教又传来了任务。她便打算等梅教的事情办完之后再提此事。这段时日,空暇之余,她构想过要如何查找此事,是否要借助夜半之力,想着知道真相后要如何报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相来得这样突然,以如此鲜血淋漓地姿态呈现在她眼前。这血海深仇的罪魁祸首竟是昔日待自己如女儿的柳氏,是她一心想要嫁于的男子的母亲。
那个她一心想要嫁的人,她自六岁与他相识相依,到如今整整十年。
她以为终究是等到了的。原来,不过是竹篮打水。
恨不能起,爱而不能。
昔日种种恩宠,今日字字离殇,全付了一场天定的笑话。
清欢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梅雪骨说:“清欢,我需要你嫁给我。”
清欢是梅浅霜的女儿,又是唯一可以掌控赤血剑的人,她嫁给他,可以助他在梅教一臂之力。
见她犹豫,梅雪骨又说:“我有子初蝶舞的剑谱。清欢,其实,你该叫我一声师兄才是。”
他是梅浅霜的徒弟,后来梅浅霜叛教后,他曾被逐出梅教一段时日。
清欢嗤笑不语。
梅雪骨深深叹口气,双手合十于胸前,“施主,你‘蹦’不开心。”
清欢霍然抬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小菩萨?”
梅雪骨难得地弯了弯唇。
清欢想起旧事,眼中欣喜却一点点熄灭,“原来是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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