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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嫻狐疑地和陶榭安對視一眼，同時都捕捉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迷惑意味，她俯下身去想撿起一張看看是什麼，就被剛才臉上跟個小花貓一樣的宮女先握到了手裡。

她跪下，「公主，公主殿下贖罪，這是太子妃平日裡瞎畫的，您也知道她、她現在不正常，這些東西怎能污了您的眼睛？」

趙若嫻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淡聲道，「原來在宮裡沒見過你，你是太子妃嫂嫂的陪嫁侍女是嗎？」那小宮女畏畏縮縮點了個頭，趙若嫻深呼吸，「連太子的畫像你都說能污了本公主的眼睛，你膽子也是夠大的！」

最後三個字趙若嫻簡直擲地有聲，小宮女腦袋一碰就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哆嗦著不敢抬頭，「公主贖罪，公主贖罪，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啊！」

「到底怎麼回事？」陶榭安聲音不大，像是在詢問也像是好奇，但無論哪種都足以讓小宮女抬不起頭，她實在是不敢，面前的駙馬殿下雖然看起來挺好說話，但不知為何就是膽子大不起來。

不怒自威，大概就是這樣。

陶榭安的好奇不為過，誰都知道趙孟涵和齊舒畫夫妻離心，或者說壓根兒就沒合過，不少小宮女小太監暗地裡都在嘲笑，說齊舒畫表面上橫成這個樣子，但趙孟涵就沒和她同床共枕過，不橫一點真的沒法過了。

就這樣的一雙夫妻，在齊舒畫瘋了之後居然開始畫趙孟涵的畫像，恕趙若嫻恐怖小說什麼的看的也不少，第一個反應還是有什麼巫蠱之術，是不是準備把她皇兄拉下去陪葬什麼的。

「迷信不好。」系統打斷她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看看看看，這畫的挺傳神的，我看不像是要去做什麼壞事的樣子。」

趙若嫻半信半疑，再次利用自己撒潑的身份，沖小宮女要來了那張畫像——畫像上的男子迎風而立，長衫輕卷，墨法如瀑，神采飛揚，金枝玉葉的太子殿下實在是很符合。

所以趙若嫻更疑惑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若嫻？」趙孟涵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妹妹和妹夫兩個人一人一副畫像面面相覷，似乎在討論著什麼嚴肅的問題，看見他出來眉頭不解反皺，甚至都要皺出字兒來了。

他接過畫像，看都沒看順手捲起來，「走吧，進屋說。」

剛剛要走進屋，就聽見西廂房中傳來嘿嘿嘿的一陣女子笑聲，這笑聲太突兀，雖然是在青天白日下趙若嫻還是打了一個寒噤，被陶榭安從善如流地攬住肩膀安慰。

「皇嫂？」趙若嫻臉色難看。

趙孟涵臉色更難看，「是，進屋吧，我把她先關在西廂房讓她自己畫畫去了，不會打擾到我們，等你們走了我再把她放出來。」頓了頓，語氣帶了幾分歉意，「沒嚇著吧？」

嚇著是有點兒，但估計他們所說的嚇到不是一個點，趙若嫻摸摸鼻子，就看到剛才那個小宮女捧著幾幅畫跑到西廂房裡面，齊舒畫的笑聲才小了些，也能聽見那宮女幾乎是扯著嗓子在說話。

「太子妃，您畫的越來越傳神了，太子殿下一定會非常喜歡的！！！」趙若嫻摸了摸嗓子，替那姑娘擔心會不會破音的問題。

剛剛坐定上茶，趙若嫻拿過來吹了吹先發制人，「看不出來，太子妃皇嫂對皇兄這麼痴心？難不成有什麼想法？」

陶榭安也立刻接上，「當初娶太子妃皇嫂的時候，事情多多少少我也清楚，怎麼也不像……現在這副模樣？太子妃可是受了什麼刺激，才回心轉意，開始痴情於太子殿下了？」

他是在婉轉提醒，齊舒畫拿的可不是什麼痴情的劇本，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大能改變一個人的喜好，更何況是愛一個人，齊舒畫現在可謂是痴心一人情難得，讓人憐惜度蹭蹭蹭往上漲。

趙孟涵嘆息搖頭，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