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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嫻穩了穩自己的聲線，「……清月。」那人捻著佛珠的手一頓，「你還欠我好幾頓茶點呢，不還了？」

許清月猛地回頭，看見趙若嫻的一瞬間眼中有星火明滅，「我怕是瘋了……你是誰？不知道你現在所扮演的人已經死了嗎？」

「我是趙若嫻。」她定定看著許清月的眼睛，「真的趙若嫻。」

我回來了。

她的遺體都入殮了，皇陵都下葬了，怎麼會、怎麼會？許清月不信，她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的沒邊兒了。

「那讓我再說一句。」趙若嫻矮下身子，「其實趙孟涵沒有死，對不對？」

許清月立刻淚流滿面。

就在系統給她看的那些她走後的記憶里，陶榭安承擔了全部的後果，將傷害陶梓斕的人暗殺，又從他們之間選中一人挑去給趙孟涵當替死鬼，這些，陶榭安只告訴了許清月，和趙若嫻的靈位。

他說，「我到底還是選擇妥協，趙孟涵，好好活著。」

趙孟涵一身布衣斗笠，似笑非笑，「此生永不入京城，陶榭安，君子一諾千金。」

許清月抱著她的腰，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哭的梨花帶雨，「若嫻、若嫻你都聽見了所以你回來了是不是？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啊說走就走啊？你不要我了不要趙孟涵了就算了，陶榭安呢陶梓斕呢？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我錯了、我錯了。」趙若嫻垂淚，「所以我回來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回來了。」

許清月推了她一把，「你見過陶榭安沒有？」

她扯了扯嘴角，「還沒……」

然後就被許清月推著往外走，「趕緊去趕緊去，你不知道陶榭安已經變成什麼樣了，沒日沒夜地批摺子看公文，就怕晚一步追不上你，現在形銷骨立的……你都回來了趕緊叫他回來啊，別趕著去找死！」

說實話，趙若嫻心裡還是有幾分發怵，面對陶榭安，她或許不知道會說些什麼，許清月看了她半天，沉聲道，「嘉寧公主、嘉德皇后已經死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你只是趙若嫻，樣子都換了。」

許清月打量她，忽然又笑起來，「我真的是魔怔了，居然覺得你現在比原來好看，快去吧，大不了當第二個妖妃唄。」

趙若嫻心想說你怎麼說的這麼理所應當然。

臨走前許清月還不忘把令牌給她，「沒了那層皮還怎麼進出皇宮自由？」

趙若嫻詫異，「有令牌就行？」

許清月把佛經一放，「就說我讓你去探望陶梓斕。」

陶梓斕，她的女兒，她好久不見了。趙若嫻喜的只顧得上一聲道謝，拔足狂奔，不得不說現代的身體確實比嘉寧公主那副好用許多，跑起來氣兒都不帶喘的。

一路疾行，終於回到皇宮。

陶榭安在乾安殿，只剩下婉寧公主一個人在後院扔球玩，跟著的還有綠玫，那個小丫頭也瘦了，瘦多了，看上去眼神也沒那麼多光彩了，她心下一疼。

許清月還能評斷曾經的記憶，那麼陶梓斕呢，她該怎麼證明自己是她娘親，自己才只有十九歲，這幅十九歲的身體似乎也並不能讓她身邊的人相信，更何況綠玫、綠玫若是把她當成冒牌貨，說不定會就地把她砍了。

她心裡的嘉寧公主，誰都不能冒充，那都是一種恥辱啊。

就在她出神想著的時候，陶梓斕的球滾了滾正好往她這個方向跑來，她來不及躲避，正好落在她的視野里。

她三歲的女兒，見到她愣了愣，那一瞬間所有的言語都失靈，她大腦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自我介紹。

她好像說，「梓斕，我是你母后，我回來了。」可好像不行。

「哎，那邊的姑娘，你是哪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