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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震惊于刚才他的反应,有些失神,可是想到他的话,以为是找到狄蓉,高兴的叫了一声,撩起帘子就跳下马车去。却看到李隆基脸色铁青的站在马车前,手身在半空中,似是要扶她,她却一个人跳了下来。尴尬的笑笑,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抱住他的胳膊,道:“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没看见你,你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男人生气很难看的。你这么帅,可不要自毁形象啊!”
李隆基的眼中有着安慰,却更多的是烦恼,嘴角撇了撇,还是没笑出来,拉着她往面前的茶馆走,脚下虚浮,竟有些摇晃。
淼却沉浸在要见到狄蓉的喜悦中,一蹦一跳的跟着他走。茶馆的生意很冷淡,可能是因为冬天的关系,人们都不愿出门了。淼的大眼睛四处寻找着狄蓉的身影,却只在角落处看到一个孤单的人影。
藏青色的袍子、乌黑的头发,随意的动作,都是那样的熟悉。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人,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定在原地再也迈不动步子。
那人看到他们,换换起身,淡然的笑笑,眼睛却看着李隆基被淼抱住的胳膊出神,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自然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了。”
淼猛地醒过来,顺着他的眼光低头看着,大惊失色,猛地放开了手,往旁边退了一大步,惊慌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李隆基被她推的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疼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头笑道:“玉衡,近来可好?”说着自己走了过去。
张苒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依旧谈笑自如。“我能有什么好或不好,凑活着度日罢了。倒是你,听说你任卫尉少卿,我倒是要恭喜你呀!”
李隆基不自然的笑了笑,回头看着淼,轻道:“来时没告诉她,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是有惊无喜了。猫儿,过来,别傻站着了!”
淼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坐下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看。一年不见,他清减了许多,眼神中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愁绪,密密的交织着,让她看不真切。原以为自己可以忘怀了,可再见到他的瞬间,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一个深深烙刻在心里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忘记呢?当初他既决定走,她没有挽留,就注定了今天的尴尬。
张苒细细的打量着她,她仍是老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会当被子盖的性子。即使年过双十,却仍像一个长不大的少女。只是眼底眉梢竟有了女人的娇羞和妩媚,这是以前他从没发现过的。原来短短的一年,她就已经不一样了。
李隆基看了两人一眼,眼中只有无奈,默默的倒了一杯茶,轻声问道:“长安一切可好?杜鹃和孩子好吗?”
“杜鹃”如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淼和张苒的心里炸开了花。两人都是一震,匆忙的移开了视线。淼的心狠狠的一抽,混沌的思绪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尽力维持平静的坐在那儿,端起茶杯喝茶。
张苒深深的看了李隆基一眼,淡然道:“杜鹃的身子好多了,茉儿虽然体弱,但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凑到嘴边的杯子晃了晃,几滴水珠溅在嘴边,淼急急放下茶杯,找手帕擦拭,却见李隆基拿着帕子轻轻拭去她嘴边的几滴茶水,温热的手指若有似无的碰到她的嘴唇,让她猛然想起他的吻。脸上发烧,微微侧过脸去,不敢再看他。
这一切却全落入张苒的眼中,粗枝大叶的侍棋竟也有羞涩的时候,而眼角的妩媚愈浓,原来她的女人之姿只为三郎而现。他的心蓦然冷却,手紧紧捏着茶杯,拳头上的青筋直跳。
李隆基却若无其事的道:“我一直没问你这次来洛阳所为何事?怎么不早些回来,跟张大人过年守岁呢?”
张苒缓缓将茶杯放下,将手隐于袖中,才道:“我是收到家书,变卖了长安的家产,遣散了家仆,才带着杜鹃和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