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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笑一聲，她打字：你記著？

回：有沒有？

她換坐姿，剛好同桌低頭往桌肚拿東西，視線往她手機屏幕瞟了一下，她也正巧看到，同桌迅速收視線，她則往他懶洋洋地看著，看得他耳朵紅了，氣短地回：&ldo;我什麼都沒看。&rdo;

&ldo;膽小鬼。&rdo;她低喃，繼續給靳譯肯發簡訊：沒來，放學見。

放學時碰上夏天的雷陣雨，酒店套房外一片水霧蒙蒙，她抱著臂看窗外，靳譯肯遲了半小時才到。

她從玻璃壁上看他進門的影子。

他確實是一個帥得可以的男生，是即使生活在聲色場中的自己也會多看一眼的那種，她最喜歡他壞笑起來的嘴角，夾煙的手指和喝酒時的喉結，他把流氓這回事兒耍出了風格，並且毫無愧感地樂在其中，點兒都不矯情。

靳譯肯放掉外衣，到她身後抱腰，摸出她衣服上的潮濕，問：&ldo;怎麼不先洗澡？&rdo;

龍七依舊從玻璃壁上看著他的影子，他也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一會兒，隨後他慢慢把她往懷裡抱，溫熱的嘴唇緩慢親她後頸的肌膚，手開始解她襯衫衣扣。

&ldo;靳譯肯。&rdo;

&ldo;嗯。&rdo;

&ldo;你跟白艾庭分了吧。&rdo;

&ldo;難。&rdo;

&ldo;那我們倆斷關係吧。&rdo;

他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到龍七把他解衣扣的手按住，他才抬頭，眯眼看向玻璃壁上的她。

&ldo;說真的。&rdo;她說。

腰部被慢慢放開，他單手插著褲子口袋退後，而龍七轉身正視他，眼睛裡帶著光：&ldo;反正這一年都是暗地裡來的，你說過我要是哪天不願意了直接提，現在我說，就是現在。&rdo;

&ldo;昨天的事把你腦子氣壞了？&rdo;

&ldo;不關龍信義的事，我跟你說正事。&rdo;

他始終沒有多麼大的表情變化，只是斜著腦袋用眼睛掃她，問：&ldo;你怎麼這麼高興。&rdo;

&ldo;嗯？&rdo;

他拿手指挑她下巴：&ldo;你的眼睛都是亮的，斷關係這事讓你興奮成這樣？&rdo;

她別開頭：&ldo;這事兒就這樣了，我走……&rdo;

沒走幾步就被靳譯肯抓住手肘弄回來，力道一下子從散漫狀態進入&ldo;開什麼玩笑&rdo;的發泄狀態，看他，他這時候的表情才算對勁，眉宇和眼神是陰的，藏著一股&ldo;你玩爺呢&rdo;的公子脾氣。

龍七抬手擺脫開他，笑：&ldo;不會吧靳譯肯，你不會要跟我糾纏不休吧。&rdo;

&ldo;你先來個理由我聽聽。&rdo;

&ldo;我說了，你跟白艾庭不分手那就我倆斷關係。&rdo;

&ldo;蒙誰，&rdo;他說，&ldo;聽真的。&rdo;

&ldo;我愛卓清。&rdo;

再次要走時再次被他抓回來，龍七脾氣也來了，用力掙開，盯他眼睛：&ldo;搞什麼？你現在是在發難？靳譯肯你比我想像中不乾脆啊。&rdo;

對峙一會兒，她從他眼睛裡看出點別的元素來，皺著的眉心緩緩鬆開：&ldo;你不會是對我用感情了吧？&rdo;

套房外面的世界大雨傾盆，套房裡面的空氣濕濕涼涼，一個&ldo;不會……吧&rdo;的句式單方面把所有未來可能性扼殺，他面無表情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