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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社有许多青年俊杰,女子只有少数几个,而唐诗便是为数不多的社团女成员之一。
她的来到,在场社员司空见惯,在见到清雅如菊的青衣时,众人都顿住了眸光,看着青衣目不转睛。
青衣有一双很美的眸子,清透间却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之感。她五官精致,琼鼻巧韵,樱唇粉嫩,笑时荡出一股迷人的风雅。
她不只是生得极美,气韵也很独特,最起码比起身为京城四美之一的唐诗来说,她的美要更赦人心神,抓人眼球。
青衣端着茶盏坐在露台探头观花,北冷站在一旁,两人一动一静,同着青衣,腰间环佩撞出的声响,却也出乎意料地妥帖。
望川一反往日的活跃,写诗时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向如画般走出的青衣。
不只是他,在场的其他男人也不时看向青衣,个个都不在状态。
唐诗即便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她就知道,青衣的出现会是一个变数,她要尽快将青衣挪出京城才行。
青衣始终走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知因为自己一人,掀起了无数涟漪。
出了诗社,又游走在京城的名城名街名坊,望川熟人熟路。身为大丞相却没有官架子,深得百姓喜欢,走到哪里都是欢呼声一片。
连带的青衣和北冷也受到款待,走到哪里都是好吃好喝。
眼见夕阳西沉,没入天边一角,望川尽地主之谊,又带着青衣和北冷去到湖边吃烤生蚝。
天边挂着一轮清冷的明月,冷落了一湖的光华,却又迷离难辩。波光粼粼间,有青衣落寞的倒影。
即便身处在热闹的人群,她还是觉得无法热络,她习惯了一个人过日子。
离开热闹的京城一个月,有时竟觉得当初五年的宫中生活不曾存在,就连嫁给望川这一事,也有着不真实的梦幻感。
难以想象,她曾经嫁过人,而那个人此刻正拥着其他美人对饮畅谈。
“乏了么?”北冷在她身畔坐下,声音柔了些许。
青衣看着湖中她和北冷的倒影明明晃晃,淡声回道:“有一点。习惯了早睡,平日这个时辰早歇下了。”
“如此,回了。”北冷一如既往地言简意骇,拉着她起身,为她拂去裙裾的泥尘。
他这动作很自然,自然到像经常做这种细微的事情。
只有青衣知道,北冷这双好看的手从来只会做掐断人脖子的狠戾之事。
有些人用尽一生时间也未必能看透猜透,好比她眼前的这一个。
北冷在青衣恍神间再次牵了她的手,走向正在畅谈阔饮的望川跟前道:“时辰已不早,我们先回了。望川,改日你得空我再登门拜谢。”
他是江湖人,学不来官家的酸腐,也不习惯与人称兄道弟,不如直呼望川的名讳来得自在。
“我明日便得空,能结识像你这样的人物,是我的荣幸。”望川笑着起身,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地扫向青衣。
据他观察一天的结果,北冷和青衣之间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
他们之间似乎只有很淡很淡的情谊,青衣却极为尊重北冷。这种尊重,到底是纯粹的仰慕,还是男女之间情感的升华,不得而知。
青衣这个女人并不吝啬笑容,给他的感觉却太冷,总是将自己隔绝在人群之外。
想也是,跟着像北冷这样的怪胎,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若是跟着他,青衣一定会更人性化……
在望川的行注目礼下,青衣与北冷相携走远。
望川朝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会意,悄然跟在那对男女的身后,不久便隐没在深浓的黑夜中。
望川花了一点时间才把唐诗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