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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的時候他給許焰發過一條信息,問什麼時候回家,許焰一直沒有回覆。梁唯一又怕許焰是工作中遇上了什麼麻煩,不敢貿然打電話過去。
就在梁唯一拿起手機準備撥個電話過去,玄關的方向響起了按密碼鎖的滴滴聲。
他匆忙趿著拖鞋走到玄關,許焰正扶著牆壁在脫皮鞋。
「今天怎麼這麼晚?」梁唯一問道,因為著急語速變得很快。
許焰詫異地抬頭,「你怎麼還沒睡?」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瞳孔也有些渙散,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酒味。
「你喝酒了?」梁唯一皺著眉。
「是啊。」許焰換好拖鞋,一邊走一邊鬆了松讓他呼吸不暢的領帶,「最近在談一個收購項目,商務應酬是免不了的。」
他喝得不算很多,人也很清楚,但胃部一陣陣的抽痛讓他難受不已。
梁唯一想去扶一下,許焰已經脫了外套歪倒在了沙發上,他只好嘆口氣道:「我去給你泡點蜂蜜水。」
「可以幫我拿下止痛藥嗎?在藥箱裡。」許焰不客氣的吩咐道。
「好。」梁唯一應了一聲,先去廚房泡了一杯檸檬蜂蜜水,然後去找藥箱。前幾天他把那些過期的藥品都給扔了,又買了一些常用藥放了回去,止痛藥則被他收了起來,他沒有拿止痛藥,而是拿了一盒解酒片。
許焰閉著眼眉頭緊蹙,面部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梁唯一蹲在他面前問道:「哪裡痛?痛的厲害嗎?」
許焰掙扎著坐了起來,故作輕鬆道:「不疼,就是喝多了有點難受,我吃兩片止痛藥,防患於未然。」
「不痛吃什麼藥?」梁唯一無奈地嗆了他一句,又放低聲音道,「喝杯水解解酒,然後把這兩片解酒的藥吃了,止痛藥就別吃了,長期服用鎮痛藥物會對人體的肝腎功能造成損傷。」
許焰又忍不住逗他道:「你可真像小媳婦兒。」
這人都這熊樣了嘴上還不忘戲弄別人,梁唯一見他臉色蒼白懶得跟他計較,把杯子湊到他嘴邊,「喝吧。」
許焰安心享受著梁唯一的「侍奉」,一杯溫熱的蜂蜜水下肚又吃了解酒片,胃部暖洋洋的,他感到舒適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很多。
看了一眼手錶,許焰奇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覺?」
「等你。」梁唯一回答。
「等我?」許焰稀奇的很,「怎麼,沒有我你睡不著啊?」
梁唯一瞪了許焰一眼,直接忽略了他的戲弄,正色道:「我要進組拍戲了,明早的飛機去京城,想當面跟你說一聲。」
許焰的笑容僵在臉上,酒精麻痹神經使他反應變得遲鈍,愣了半晌他才想起來梁唯一是借住在這裡的,遲早是得走的。一時之間,這幾天在這個家裡發生的點點滴滴都湧入了許焰的腦海。兩人在這一周里其實也就一起吃了兩頓晚飯,其他時間也就晚上短暫碰個面道一句晚安。
但是許焰發現自己適應的時間都不需要,順其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家住進了一個人的事實,並且早已習以為常了。
每天早晨廚房碗碟碰撞的叮叮聲,潺潺流動的水聲,梁唯一踏踏的腳步聲以及他背劇本時無意識的輕誦聲,組成了一支富有生活氣息的交響曲。
許焰無聲地呼了口氣,輕鬆道:「那就祝你拍戲順利了。」
梁唯一早就料到許焰是這種反應,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期望從許焰這裡得到什麼樣的反應,他克制著自己內心的焦躁,鄭重道:「這段時間謝謝你收留我。」
許焰哈哈一笑,「互利互惠,我每天吃到了熱乎乎的早餐了嘛。」頓了一下,他又說,「對了,餐桌上那盆洋蔥怎麼養啊?要不要澆水?」
梁唯一往餐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