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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非常心虛,心虛到只是碰到許焰光裸的後背,就像被烙鐵燙了似的。
管不了許焰明早醒來會不會因為穿著褲子上床而抓狂,梁唯一迅速地掃了一眼許焰那薄薄一層但很漂亮的腹肌,替他蓋上了被子。
因為用力過大掀起一陣涼風,許焰難受地動了兩下又哼唧了一聲。
房間裡只開了盞壁燈,淺淺淡淡的暖黃色燈光照亮了許焰左半邊側臉,平時總是揚起的嘴角此時微微撇著,看起來有點委屈。
許焰在酒店被強吻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梁唯一慢慢收緊了拳頭,繃緊腮幫子走出了房間。幾分鐘後他又回來,拿來了一杯蜂蜜檸檬水和一盒解酒藥片。
許焰被體內的酒精燒得口乾舌燥,本就睡得不安穩,梁唯一叫了兩句他就睜開了眼睛。
梁唯一哄著他:「起來喝杯水,把藥吃了。」
許焰用手撐著床墊試圖爬起來,結果使不上力氣又倒了回去。
梁唯一垂在身側的雙手蠢蠢欲動,可是他的內心非常掙扎,他有種強烈的直覺,這一次伸出手去,以後就永遠都收不回來了。他緊抿著唇杵在原地,最後敗在了許焰濕潤無助的眼睛下,閉了閉眼用手捏住許焰的後頸,將對方扶坐起來,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隔著一層襯衣,許焰滾燙的後背貼在他的前胸,燒得他五臟六腑在身體裡劈啪作響,可他卻像著了魔一樣貪戀許焰身上的熱度,忍不住靠近一點靠緊一點,恨不得將許焰摟進懷裡,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水呢?」遲遲沒有喝到水,許焰不滿地嘟噥了一句。
魂不守舍的梁唯一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息,將蜂蜜水餵到了許焰的嘴邊,另一隻手緩緩地攬住了許焰平坦緊緻的細腰,掌心一寸寸地貼上了對方光滑滾燙的皮膚。
因為做賊心虛,攬在許焰腰上的手臂僵硬地像石膏雕塑,一動不敢動。
酸酸甜甜地蜂蜜水潤澤了被酒精燒灼地咽喉,一口氣喝完一杯,許焰舒服地長嘆了一聲,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嗝。困意再度席來,許焰頭一歪靠向了身後的胸膛。
梁唯一緊張地吞咽一下,小心扯過被子將懷裡的人蓋住,以免他著涼。許焰並不覺得這個姿勢難受,甚至還挪了挪位置,讓自己整個後背都靠近梁唯一的懷裡。
梁唯一像被點了穴,任由許焰在他懷裡亂拱,直到他察覺自己某個器官有了奇怪的反應,才慌亂地挪了挪位置,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
房間裡很安靜,梁唯一清晰地聽到了許焰平緩的呼吸聲,像乍起的風,吹皺了他的一池春水。他揣著亂了頻率的心跳,隔著被子用雙手環抱住了許焰。
直至此刻,如果他還弄不清自己為什麼總喜歡跟許焰較勁,他還弄不清自己半個月以來別彆扭扭的情緒因何而起,他還弄不清在酒店裡看到許焰被強吻的暴怒因何而起,那他就是腦子裡只裝了棉絮的傻瓜。
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懂了,他喜歡上了許焰。
即使他想否認,他的本能欲/望也已經先幫他承認了。
呆坐了一會兒,梁唯一冷靜了下來,他讓許焰躺回了床上,自己則靠著床頭櫃坐在了地上。一轉頭就能看到許焰近在遲尺的睡顏,一低頭就能碰到對方薄軟的嘴唇。
有好幾次梁唯一已經低下了頭,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那個在酒店花園裡強吻許焰的男人,始終讓他很在意。
第一次碰到那個男人,是在商場裡,當時許焰對他並不客氣。可是許焰平時是個很有風度的人,面對孫瀟尚且能維持表面的禮貌,所以許焰毫不掩飾的失禮恰恰證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其實在商場碰上那次,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只是那時候他對許焰誤會頗深,認為那個男人是被許焰始亂終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