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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焰歪頭在梁唯一高挺的鼻樑上流連了一眼,重複了一遍:「這是我朋友,我帶他走。」
「朋友?」調酒師皺了下眉,「他一個人在這裡坐了快兩小時了。」
許焰不作聲,越過他拍了拍梁唯一的臉:「花栗鼠,醒醒。」
梁唯一煩躁地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先生,看來他不認識您。」調酒師語氣不善,他傾身貼在許焰耳邊壓低聲音道,「想撿/屍也找個像樣的藉口。」
許焰還未開口,董承見情況不妙走了過來:「許焰,發生什麼了?」
「我朋友,喝醉了。」許焰朝梁唯一努了努嘴。
調酒師不認識許焰,但董承是酒吧的常客,他認了出來,語氣馬上就變了。
「喲,承哥,什麼時候來的?」
董承揚眉一笑:「我來的比較早,那個點你還沒接班,這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們把人帶走了。」
「這個……」調酒師有些不甘心,「要是沒辦法證明是朋友的話,恐怕……」
他話沒說完,趴在吧檯上的醉鬼突然抬起頭叫了一句:「許焰!」
梁唯一正睡得香甜,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叫他花栗鼠,除了許焰沒人會這麼惡劣了,他以為自己做夢呢,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許焰流暢的下頜線,於是報復似地叫了一句。
喝醉了也這麼臭屁。
許焰看了一眼醉成一攤爛泥的梁唯一,沖調酒師挑釁一笑:「聽到沒?要看我身份證嗎?」
「不用了。」調酒師被壞了好事又發作不得,一張臉憋得通紅,只得咬牙欠身讓開。
許焰和董承兩人合力才艱難地把人弄了車裡,許焰關上車門氣喘吁吁問董承:「代駕很快就到,你怎麼辦?坐我車還是打車?」
董承今天沒開車,原本的計劃是坐許焰的順風車,但眼下這情況肯定要「識相」一點。
他吊兒郎當一笑:「那我肯定打車啊,怎麼好意思打擾你,怪不得剛才在酒吧和我爭了半天什麼樣的臉才叫偶像劇男主臉,這就是你那男主角?」
許焰不知道董承是真的誤會了還是拿他打趣,他無奈解釋道:「說起來有點複雜,以後再跟你細說,他是宴景行朋友的朋友,也……」許焰看了梁唯一一眼,「也算是我弟弟。」
「哦」董承笑得意味深長,「我怎麼看他有點眼熟?」他邊說邊往車窗里打探。
許焰側身擋住了他,「你看見哪個帥的你都眼熟,快走吧,不是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董承蔫壞一笑,也不再多言,隨手招了輛計程車,朝許焰飄了個媚眼走了。
幾分鐘後代駕司機也到了,許焰打開了副駕駛位車門,猶豫了一下又關了上,坐進了後排的位置。
梁唯一靠著車門頭搭在車窗上正睡得香甜,那麼大一隻緊緊縮成一團,許焰想給他梁唯一調整下睡姿,不小心碰到了對方冰涼的手臂,他這才發覺梁唯一就穿了件短t恤,除了手機什麼物品也沒帶,連半永久口罩都沒戴。
許焰按下心裡的疑惑,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許焰蓋上,又把車窗關上。
梁唯一酒品很好,一路上沒吵沒鬧只是睡覺,半路上他突然醒了一下,眸光朦朧直勾勾地盯著許焰叫了一句:「許焰,是你!」
許焰微笑:「是我。」
梁唯一皺起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想說什麼,倒是又把自己想困了,他頭一歪枕上了許焰的肩膀,尋著點熱度他又忍不住蹭了蹭。
梁唯一細軟的頭髮在頸間亂竄,羽毛一般撓得許焰又麻又癢,他煩躁地舉起了手最終卻是按在了梁唯一的頭上,他低聲道:「老實點。」
梁唯一又往許焰身上湊近了些,這才老實下來,呼吸變得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