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页)
正咬牙切齒琢磨著怎麼把解宣收拾一頓才能解氣,服務生拿著酒單走了過來:「先生喝點什麼?」
梁唯一視線在服務生裹緊腰身的小馬甲上停留一瞬,他勾勾手指示意服務生走近一點。
服務生有點慌又有點臊,他們這裡的服務生個個長得不賴,客人花錢把他們帶出去春宵一度也是常有的事。但是面前這位客人穿搭不俗,身量挺拔,即便戴著口罩也能從精緻的眉眼看出來是個帥哥,只要勾勾手多的是人願意排隊跟他睡一覺,不太像是花錢買樂子的。
猶豫了一瞬,服務生湊近了一點,淺淡好聞的香水味熏得他四肢發軟。
梁唯一沒有發覺服務生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他把手機舉到服務生面前,問道:「這人你認識嗎?」
手機屏幕上是大鳥偷拍的一張小飛和解宣的照片,只有側臉,但很清晰。
「啊?」服務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是想找人,他垂下眼皮搖了搖頭。
梁唯一挑了挑眉,也不強迫對方,他掏出錢包抽了五百塊錢塞到了服務生手中,說道:「我不是找他麻煩,只是找他問點事,這五百塊錢你幫我買杯紅茶,剩下都是你的小費。」
幸好帶著點現金,不然掃碼轉帳都沒這氣勢。
震顫肺腑的音樂聲太大,梁唯一又戴著口罩,一句話服務生聽得斷斷續續的,努力拼湊了一下才明白對方說什麼。他捏了捏手裡的錢,緩緩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回答道:「小飛零點才上班。」
「ok!」
服務生用酒單捂著怦怦狂跳的心臟逃離了心動現場。
冰紅茶端了上來,梁唯一抿了一口,和便利店裡三塊錢一瓶的沒什麼區別,但因為找到了小飛,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竟也覺得酸酸甜甜挺好喝。
離零點還有一段時間,梁唯一給小姨夫發了信息讓他們放心,接著又給解宣撥了電話,結果還是沒人接。
炫麗的彩燈晃得梁唯一兩眼發黑,他百無聊賴拿出手機再次點開「小飛」的照片。平心而論,小飛長得確實不錯,乾淨利落,比舞池那些濃妝艷抹扭著胯、摸著襠跳艷舞的要好很多。
但或許是因為解宣而產生的偏見,梁唯一越看越覺得小飛帥則帥矣,氣質略輕浮了一些,看起來不太像是會認真戀愛的人,比起三米外那個穿襯衣的男士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梁唯一又偷偷瞄了那個男人一眼,對方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交握抵著下巴,眼睛盯著樓下躁動的舞池,表情很平靜,仿佛在看一盆亂跳的河蝦。
他的眉骨和山根都很高,鼻樑很挺,使五官看起來立體深邃。下頜骨線條分明,和脖子交線明顯,鋒利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後腦勺烏黑的短碎發和他身上黑色的襯衫連成一條流暢的曲線。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都透著一股子謹慎穩重、內斂自持的成熟氣質,與這個酒吧格格不入。
上樓的時候梁唯一就注意到了這個人,並且短暫的視線相觸了一瞬。
見對方沒發現,梁唯一換了個姿勢左手托腮大喇喇地盯著對方看,倏地,男人忽然轉了下脖子。
第2章 好一場大戲
梁唯一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掩飾自己,還刻意把口罩拉高了一點。過了一會,三米外傳來了低沉的說話聲,他做賊心虛斜睨了一眼,原來對方剛才是掏手機接電話。
三米外,許焰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才能聽到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電話那頭的人在一個勁道歉,說在市區堵車堵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再等一會兒。
兩小時前他接到一位久不聯繫的朋友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空,約他喝酒。其實也不算朋友,這人是他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的,曾經幫了他一個小忙,他欠著一份人情。他猜想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