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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離連忙跪著上前一步,唇色蒼白,哽咽道:「不是的金公子,是那隻它忽然逃出,我們是一時情急就追了上去,哪料到它竟然跑進了濱雲州,還還鑽進了一凡人的身體裡」
「你還有臉說!我讓你好好看著,它為什麼會跑出來!」
溪離被嚇得嚶了聲縮了回去。
於含開口道:「金公子,此事都是弟子過錯,與溪離無關。」
「要不是我趕上去跟天律司打點關係,你們這會兒還能在這跟我說話?」金琰打斷道,不耐煩地踱了幾步。
千久腦袋昏昏脹痛,抬眼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個牢籠竟是金燦燦的,再加上此刻燈火鼎盛,照得分外金碧輝煌,那些金色柱子沿著頭頂匯集在正中心處,吊下一根「鞦韆」。
但這跟鞦韆顯然不是給人坐的,因為下方的座椅不是長板,而是一根金黃色的圓形柱子,與其說這是個牢籠倒不如說更像個龐大的
「鳥籠?」千久不禁小聲念了出來。
那三人齊刷刷回頭,盯著裡面的人。
金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方才我沒仔細看,竟然還是個乞丐,溪離,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乞…?」千久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裳早已被泥巴混著雨水黏在身上,髒兮兮的一片,幾片衣角不知何時被撕的破破爛爛,說是個乞丐也其實也無不對。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琰,暗自肺腑:什麼金公子,金公主還差不多。
溪離挨了鞭子,疼的絲絲抽氣,心中窩火,惡狠狠地剜了眼她,指著她罵道:「都怪她,要不是她擋在前面,那隻丑東西也不會進她的身體,以我們的身手,定能將它抓回!」
於含在旁邊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
千久聽得雲裡霧裡,上前一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
溪離仍不罷休,罵罵咧咧,沒注意到旁邊的金琰臉色又沉了沉,「我們是什麼人?這句話該是我們來問才對!你為什麼偏偏出在那,它為什麼就那麼巧就鑽進了你的身體,是不是你故意把它引過去的!是誰指使你……」
「給我閉嘴!!」金琰再次揚起手中的鞭子。
於含連忙擋溪離面前,「金公子!溪離修為尚淺,您再一鞭子下去,他的元神都該受損了。」
「讓開!」金琰臉色陰沉,冷冷道。
「弟子願替他領罰。」於含仍是跪著,沒有起身的意思。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金琰顯然已經忍到極限,正要往兩人身上落下鞭子,門外忽然跑進來一個弟子,來到他面前,恭恭敬敬一作揖,「金公子,君上此刻正在書齋院,要您過去一趟。」
溪離猛地抬頭,錯愕地看向那名弟子,「君上不是應該在南……」
金琰瞪了他一眼,溪離怯怯地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北顧定是知曉了你們的幹的好事才趕了回來,回來再收拾你們。」金琰憤然抽回鞭子,匆匆往門口走去,「給我看好她,此番要是再出什麼岔子,我要你的狗命!」
「是!」
待他走後,溪離跌坐在地上,放鬆過後,這會才感到背上有多疼,哄著眼眶,不一會就哭了出來,「於含,好疼啊!」
於含替他撕開破了的衣裳,細細查看了傷口。
溪離委屈地哭喊道:「明明就是那隻丑東西私自逃跑,我只是想把它給追回來,這怎麼能怪我,金公子怎麼能打我!下手還這麼狠!」
於含搖搖頭:「那隻鳳凰於北氏有多重要你我不是不是知道,金公子也是一時氣在頭上,方才動手。」
溪離抹了把眼淚,「那丑東西好端端的在北氏待了幾百年,怎麼會突然就跑出來,此事肯定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