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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呼吸，不知是被子太重了，還是他離得太近的原因。

他反手把床頭的檯燈關了。

屋內瞬間昏暗下來，只能聽見窗外風吹打窗戶的聲音，還有窗簾縫隙里漏進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淺淡的清輝。

床頭的他，只能看見模糊的影子，那麼高大，只是微微俯下/身，她就感覺不能呼吸，被禁錮住了。

&ldo;你還不睡嗎？&rdo;芷蕎開口打破沉寂，壓住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

&ldo;你先睡吧。&rdo;

他手掌張開，撐在她的耳畔，枕頭分明往下陷了陷。

芷蕎閉上眼睛，數了好多次綿羊，但是怎麼都睡不著。床褥往下一沉，她睜開眼睛，看到他背對著她在旁邊躺了下來。

&ldo;……你……你睡這兒？&rdo;

&ldo;沒別的房間了。&rdo;

&ldo;旁邊不是有嗎？&rdo;

&ldo;堆雜物的。&rdo;

&ldo;哦。&rdo;不對啊！就算那樣，他也不能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啊！

邏輯有點不通！

可是，這會兒他安靜躺在那兒，好像已經睡著了，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硬生生叫他起來。想著他陪了自己一下午，肯定累壞了，她只好把話咽了下去。

夜裡很冷，兩人雖然躺一張床上，中間隔了好遠，芷蕎扯了一下被子，下意識往外邊靠了靠。

背脊就抵上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他轉過來，聲音貼在她耳邊，像是夢囈似的：&ldo;冷？&rdo;

&ldo;嗯。&rdo;芷蕎訥訥的。

他握了她的手，放掌心裡搓了搓。

似乎暖和了點。

她卻心如擂鼓，感覺被他握著的地方像火燒似的。

她抽了手，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ldo;怎麼了？&rdo;他在黑暗裡問她。

芷蕎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他語氣挺平靜的，又好像有點不高興。她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期期艾艾：&ldo;……沒什麼，就是感覺，這樣不大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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