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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把瀧島月擋在身後,輕輕幫她揉著被最強拍痛的額角,沉默地面對五條悟扔下來的一句「春天都已經過去了」,按著傻呵呵的瀧島月去休息。
她從被窩裡探頭,像是倉鼠探出籠子,一副委委屈屈要關愛的樣子,他把被角展平,哄著她睡覺,直到女孩沉沉地進入夢鄉,他猶豫片刻,手指輕輕撫過她額角的紅腫。
傻姑娘,看不見的咒靈面前還想去救別人。
【「我知道七海你一定會回高專的。」】
救人……嗎。
◎吻◎
瀧島月睡得並不算安穩,七海建人接水回來,看到她已經偏離的枕頭,失笑地撐在她兩側,想抬起她的腦袋幫她調整睡姿。
然而附身的那一刻,風撩起窗簾,明亮的月光傾瀉而入,照出沉睡中的姑娘可愛到過分的臉頰。
他的動作停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壓抑著突然翻湧的心情。
手指間抵住的脈搏越來越不規律。
在他點破之後,女孩子驚慌地抬起頭,猝不及防間額頭碰到他的嘴唇。
他猛地直起身,手卻下意識拂過嘴唇。
被這樣一遍遍確認心情的感覺並不太好過,尤其是他已經在考慮重新成為咒術師的事情,他不能。
「抱歉,瀧島小姐……」
他不能……
「如果你希望,請忘記這種令人煩惱的事情……」
他不能……
「告訴瀧島小姐也無濟於事吧。」
「七海先生,可以請您低下頭嗎?」
女孩子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伸手抱住了他。
他一直以為社會存在著太多鐵則,譬如說對等的情感,譬如說等價交換的信任,譬如無法理解他人,如果不能承擔責任,就不要讓他人將情感交託給自己。
可是她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背:「先生什麼都不用說。」
輕易察覺他困獸一般的心情:「我會努力有濟於事的,所以別再擔心了。」
「如果我說未來很好,」她笑著說,「您可以相信我嗎?」
他就想。
也許確實是好的。
如果她能一直對他這樣說就好了。
◎繡球花◎
被她的朋友託付了推她出來散步的任務。
在與兩個高中生擦肩而過時,晃神間看到另一個與灰原背影相似的大男孩。
細心的女孩抓住了他的視線,貓咪一樣探頭探腦,在他習慣性說「沒事」的時候,軟著聲音問:「能不能不要騙我了啊。」
「如果因為騙我讓您覺得不開心,我會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您面前。」
「那麼。」
七海建人忽然開口哄騙。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在我身邊嗎?」
這樣邏輯拙劣到令人發笑的話。
可她居然真的相信了。
相信那個早已死去的友人的話,相信要留在他身邊的話,為他還有遠方不知名不相識的人流著淚。
說還有她陪著你啊。
女孩的身後是斑斕的花色,她的上方是蒼藍的天空,她張開懷抱,等待著他。
風清氣朗。
……
「五條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會打電話。」
「嗯。」
他看著甜品店二樓走廊里貼著的畫,畫裡的自己眼神被描繪得無比溫柔,一側是大海,一側是花田。
「明天我去高專找你。」
◎麵包◎
如果對別人展示喜好,就意味著有一天她可能會對你作出這樣的奉獻。
明明只是無意中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