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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皺眉道:「魏人不會坐視不理吧?」
烏卓道:「魏國有人向我們暗通消息,安厘王不但不會派人保護你們,還供應馬匹兵器給其中最大一股叫灰胡的馬賊,暗遣他們攻擊你們的馬隊。」
項少龍愕然道:「那灰胡不是曾經在趙國境內偷襲我們的馬賊嗎?為何會到了魏國去?」
烏卓道:「正是此人,當日他們偷襲不果,損兵折將,事後又被趙人圍剿,所以逃到了魏境,沿途招納亂民,現在人數已達千人以上,不可小覷。」
項少龍給弄得頭都大了起來。首先是魏王為何要派人對付他,其次是怎會揀上了灰胡這群馬賊。
烏卓道:「一直以來,我們懷疑趙境內的幾股馬賊,都有魏王在背後支持,好削弱趙國國力,所以他們每遇形勢危急時,都會逃進魏境避難,現在更證實了這想法。」
項少龍大感頭痛,愈知道得多國與國間的關係,便愈給那錯綜複雜的關係弄得他更糊塗了,皺眉道:「可是我們今次是要把趙國的三公主送給魏人,為何魏王用這種手段招待我們呢?」
烏卓道:「真正的原因我也弄不清楚,不過可猜想這定牽涉到魏王與信陵君間的權力鬥爭。自信陵君盜兵符大敗秦兵後,信陵君功高震主,當然會惹起魏王的疑忌。況且信陵君曾長留邯鄲,若魏王能破壞這次婚約,受打擊最大的當然是信陵君和趙人的關係了。」接著道:「而這次婚約,乃信陵君一手促成的。」
項少龍心叫我的天!為何戰國人的關係如此複雜難明,平原夫人剛才還代信陵君招納自己,而趙人又是不安好心,要偷取信陵君的《魯公秘錄》,這樣的關係,究竟算甚麼一回事?
烏卓低聲道:「灰胡里亦有我們的臥底,據知灰胡對你恨之入骨,決意要把你和所有女的生擒,再當著你面前淫辱諸女,以泄心頭之恨。」
項少龍冷哼道:「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旋又嘆道:「有沒有那不想做人,只想做禽獸的囂魏牟的消息?」
烏卓搖頭道:「這人向以神出鬼沒著名,每次攻擊都是突然出現,教人找不到半點先兆和痕跡,比灰胡可怕多了。」
項少龍苦惱得差點要扯頭髮,沉吟道:「今次到魏的路線,早由趙穆親自定了下來,又得趙王同意,故而不能更改。假若泄秘者是趙穆,那等若敵人對我們的路程瞭若指掌,我們豈非完全處於被動的劣勢里。」
烏卓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孫姑爺怎會是盲從聽命的人呢?」
項少龍啞然失笑,點頭道:「你真知我心意。」暗忖今次唯有出盡法寶,利用自己的現代化軍事常識,以應付擺在前路上的種種災劫了。
烏卓道:「今次小人帶來了一百好手,充當孫姑爺的家將,嘿!能在孫姑爺手下辦事,我們都非常興奮。」
項少龍大喜,兩人密密商量了行事的細節後,烏卓才匆匆去了。
◇◇◇◇◇
才走出廳外,俏婢小昭早苦候多時。
項少龍著她先回內軒。找著成胥,大約告訴了他險惡的形勢。
成胥聽得臉色發白,道:「我立即找查元裕商量一下,要他多帶糧草和添加裝備,好應付賊子的進攻。」
查元裕是成胥的副手,亦是此行的營官,專責安營布置之務。因為敵人若來犯,一是找形勢險要處伏擊,一是偷營。所以加強營地的防守力量,自屬必要。
成胥去後,項少龍收拾心情,朝內院走去。
小昭、小玉等八女全在廳內,正興高采烈地縫製給他裝載鐵針的束腰內甲。
眾人見他來到,一窩蜂的圍著了他,七手八腳為他脫掉沉重的甲冑,把用兩塊生牛皮縫在一起、滿布小長袋的內甲,用繩在他腰間分上中下三排個結實。又笑嘻嘻遊戲似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