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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初晏不解地看向那位警察,卻正好是十個小時前警局裡給他做過筆錄的那個同志。
「陸警官,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上去拿下這把刀?」
陸警官看到是喬初晏來了,下意識地往喬初晏身後瞧。
「陸警官?」
「哦……」陸警官回神,「不是我們不過去,是我們一過去他就拿刀割自己的脖子。」
他嘆了一口氣,「我們同事也一直在給他做工作,可是他就是坐在那兒一個字都不說,一動也不動,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別說這些了,宓浩言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個。
連續兩個多小時,他整個人除了手有移動過幾分,其他部分沒有動過一絲一毫。
這根本不合常理,稍微有點醫學或者運動學常識就知道,一個人是非常難維持一個姿勢長達幾個小時的,哪怕是在睡眠中,身體也會更換三到四次的睡姿。
要不然控制這些部位的肌肉根本受不了。
這一幕實在詭異得讓人汗毛倒立。
「喬先生,宗小姐呢?你這次去不是去找她的嗎?怎麼她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喬初晏抿住了唇瓣,「她在地下車庫停車,一會兒大概會上來。」
陸警官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他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呢,卻聽喬初晏又道:「但她不會插手這次的事情,我沒能請動她。」
陸警官一怔,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因為之前幾次的試探,宓浩言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不算太淺的傷痕,血流了不少,再加上他本身就肋骨骨折,這樣坐著對他的身體負擔極大,要是一個不小心,再洞穿了心肺,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情況危急,他們卻想不到辦法,簡直叫人抓狂。
「喬哥,是不是宗眠青獅子大開口了?」說話的是喬初晏的生活助理小朱,「還是她在其它地方為難你了?」
本來喬初晏在劇組請假,也給小朱放了假,誰知道這邊他們就出了事,他不得不把小朱和其他幾個助理保鏢都叫了過來。
小朱算是宓浩言一手帶出來的,跟宓浩言的感情很深。
喬初晏面無表情,「沒有獅子大開口,也沒有為難我,就是不想幫。」
小朱:「……」
他怔了片刻,一時莫名的竟有些同情自己的老闆。
在他還沒進喬初晏工作室的時候,有關於喬初晏和宗眠青之間的恩怨他就有所耳聞了。後來他開始為喬初晏工作,也更全面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喬初晏在宗眠青手底下到底有吃了多少的虧,受了多少的欺壓。
簡直就是一部娛樂圈血淚史。
三年過去,宗眠青隱退了,喬初晏卻大火了。
再見面,本該是挺直腰板、揚眉吐氣的時候,喬哥也就剛見面的時候挺了一個小時的腰,這還沒完全挺夠呢,為了宓哥的事情,喬哥立刻又把腰彎下來了,跑到東垟市低聲下去地去求宗眠青。
然而宗眠青人家也沒理,甚至沒給一點機會。
一如既往,保持初心。
這過去的三年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嗨……到頭來還是一模一樣,他看著都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老闆心裡怎麼想。
總之,說是此生宿敵、命中克星大概也不為過。
要是宗眠青真的不願意出手,宓哥今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正這樣想著,他視線的餘光忽然瞥到宓浩言。
宓浩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頭,正看著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依舊手持手術刀,面無表情,一雙眸子又黑又深。
喬初晏也看到了,驚喜問:「老宓!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