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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場的人並不是心情都好的。
比如顧御,比如提心弔膽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顧承擇。
還有看熱鬧的顧岳父母。
顧岳臉上還纏著紗布,遠在國外,怕被媒體拍到,沒趕過來,也沒心思趕過來。
顧岳一家原本是與顧御一家明爭暗鬥著的,如今有了顧泊川的加入,他們便隔岸觀火觀望起來,等待兩敗俱傷的時候說不定能坐享漁翁之利。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顧泊川最反感的是當初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對他進行救援的大哥,殊不知顧泊川也同樣看不慣他們虛偽的一家人,他們想要坐享漁翁之利的小計劃最終只能走向泡湯的結局。
其中,顧御死死盯著顧泊川胸口那枚胸針,胸針上的紅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顧御只覺得萬分刺眼。
他還記得,夏暘當初買這顆紅寶石的時候說過,想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如今,他出現在了小叔的身上。
想起夏暘之前的那一襲話,聽著兩人宣布已經領證的消息,明明是場生日宴,卻硬生生成了訂婚宴的味道。
顧御咬著牙,不甘心地想——等著吧,等小叔拿到了股份,就會把夏暘甩了,等他到時候變得像條落水狗一樣,就會來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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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結束之後,夏暘累得躺在酒店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應酬真累。
真不如叫上家人朋友,圍著桌子搓一頓,熱熱鬧鬧。
他也不喜歡穿這種正裝,裡面必須搭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的襯衫,沒辦法露出顧先生送他的那條鏈子。
反觀依舊精神狀態不錯、開始對他的燕尾服動手動腳的某人,夏暘由衷地佩服。
啃了好幾口、占夠了便宜之後,見夏暘是真的累了,顧泊川便收了手,抱著他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以後又一起躺進了被窩裡面,夏暘已經困得眼睛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中,夏暘在他懷裡蹭了蹭,嘟囔道:「媽媽喊我們下周末回去吃飯。」
「好。」顧泊川彎了彎眼睛。
自從去過夏暘家坦白了兩人的關係之後,夏父夏母便經常喊他們回去吃飯、回去坐坐,偶也會來他們這裡給他們送些東西。
顧泊川與夏盈同齡,在兩人眼中他也只是個孩子。
顧泊川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親情了,如今沾了夏暘的光,倒是稀罕得很。
偶爾也會有些不真實感,總在晚上抱著夏暘準備入睡的時候腦中胡思亂想些什麼。
比如,如果夏暘沒有擺脫書的控制,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都只是他幻想出的泡影,一戳就破。
重新遇見夏暘之前他本就精神狀態堪憂,倘若夏暘真的死了,回國幫他報仇之後徹底失了目標,宛若一具行屍走肉,不願意接受事實的自己營造了這麼一個虛擬世界,幻想夏暘覺醒了書中意識,改變了結局,並沉醉其中。
以前在仲醫生那兒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顧泊川便聽過不少這類案例。
簡單來說就是——瘋了。
每每思及此,顧泊川都會忍不住偷偷傷害自己,妄圖用疼痛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沒瘋。
不是真的想傷害自己,只是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當年那件事帶來的精神創傷哪有那麼容易完全癒合,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罷了。
他越患得患失,越容易被鑽空子。
他知道這樣不好,也努力去調節了,卻在今晚又開始瘋狂爆發起來。
今晚…今晚他太開心了。
「物極必反」四個字不是沒有道理。
夏暘就在他懷裡,體溫是真實的,安靜的夜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