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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遐無言以對。
他覺得傅致揚真是閒的。
倒不是他覺得胃病這事有多見不得人,所以故意瞞著不說,他只是不想讓身邊人白擔心。
這病的根源在於酒,偏偏很多酒席陸遐又推脫不掉,不喝酒就是就不給面子,他想戒也沒法戒,再說又不是忍不了,索性自己扛了下來。
「你聽他扯,我跟他又不熟,乖,自己玩去,我有重要事,時間快來不及了。」陸遐說完,趁阿雅不備,大步往旁邊一閃,撒腿就跑。
司機早已在路邊等他,陸遐動作迅速地鑽進副駕駛甩上門,吩咐道:「快走。」
阿雅氣急敗壞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後視鏡,陸遐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搖搖頭。
這姑娘剛開始跟著他的時候還挺拘謹,現在倒好,跟個老媽子似的。
陸遐說的「要緊事」就是去燒烤攤鬥地主。
一下車就被那撲面而來的滾滾濃煙嗆得直咳嗽。
小攤周圍都是居民樓,生意還算紅火,裡面的人成群地湊成一桌,抽著煙喝著酒大聲嚷嚷著,陸遐很久沒來過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地方,也不知道楊帆他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他帶著墨鏡,插兜慢悠悠地走進來,氣質跟這個地方明顯不搭,一進門就吸引了幾道好奇的目光。
不過這市井之地顯然沒人認識大名鼎鼎的陸導演,只是打量了他幾眼,又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楊帆正好面向門口,一抬眼就看見他,招了招手,朗聲笑道:「老陸夠意思!來來來,坐這。」
陸遐把墨鏡摘了掛在衣領上,看著這一桌狼藉直皺眉頭:「你們這是吃的啥?」
鄒越倚著牆,伸手一指:「烤大蒜,烤洋蔥,烤小餅,烤麵筋……」
就是沒有烤肉。
陸遐冷笑一聲:「肉呢?」
「我家主任昨晚把我銀行卡里的錢都轉走了。」楊帆仰頭喝了半杯酒,扒開一粒花生嘎嘣嘎嘣吃著,矜持道:「囊中羞澀,吃不起肉。」
「……」
鄒越嘆了口氣,無不惆悵道:「上個月我老婆端了我的小金庫,實在是身無分文。」
陸遐抱臂靠在椅背上,歪著頭沖兩人陰惻惻地笑了笑。
好啊,他算是明白了,訴苦是假,鬥地主三缺一是假,感情就是想把他忽悠過來要頓肉吃。
陸遐本想起身就走,奈何楊帆早有防備,死死地按住他的肩。
「……」陸遐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嗤笑一聲,而後毫不客氣地抽走他的一根煙,大款似的一抬手:「想吃什麼就點吧,我請了。」
陸導一發話,楊帆跟鄒越喜滋滋地把菜單都點了一遍,楊帆還裝模作樣地要起身敬酒,被陸遐擺擺手拒絕了:「我不喝。」
他現在可是金主,楊帆沒灌他,正好烤肉被端了上來,幾人人手一串,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陸遐面前擺著一杯茶水,熱氣蒸騰的,被頭頂的大風扇一吹,茶香味飄到了楊帆鼻子裡。
「嘖,這味跟老傅常喝那茶挺像的。」楊帆感嘆一句。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對陸遐說:「你之前真沒見過致揚嗎?我一直以為你跟老傅挺熟的,他經常邀請學生到家裡做客,我雖然只去過一次,但也記住了他兒子。」
陸遐端起茶抿了口,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樣,你是傅老的得意門生,我是他帶出來最差的學生,他巴不得從沒認識我,怎麼會跟我熟。」
「哎?那就奇怪了……」楊帆啃了塊肉,沒往下說。
陸遐像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似的,接著問道:「怎麼奇怪?傅老跟你說起過我?」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鄒越插不上話,倒也沒覺得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