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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符號在你手裡，那你為什麼幾年前、甚至十幾年前不去找董先生或者丁教授呢?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rdo;

大谷裕二聽完我這句話，眉頭迅速皺了起來。

&ldo;那是因為，我是在兩年前才知道關於符號的事情。&rdo;

&ldo;既然你們不肯告訴我符號意味著什麼，那至少你得跟我說說為什麼符號會在你的手裡吧?&rdo;

&ldo;這是我們大谷家族的傳家寶。&rdo;

大谷裕二說這句話時，表情變得異常凝重。

&ldo;你們日本人的事，怎麼他媽找到我們中國來了?&rdo;酒後的我嘴巴開始愈發不乾不淨起來，&ldo;還有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些可能是什麼印歐語系的文字，那怎麼變成你們日本人的傳家寶了?&rdo;

這回輪到大谷裕二沉默了。

&ldo;好了，周皓，咱們還是聊一些正事吧。&rdo;吳麗麗出來打圓場，&ldo;書稿的事你也不用著急，可以慢慢想，我們呢，也會幫你做一些輔助工作，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好嗎?&rdo;

我點了點頭‐‐憑什麼我要告訴你?

&ldo;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rdo;吳麗麗沖我甜美的一笑，笑得我酒勁有點上頭，&ldo;你剛才說的一切我完全相信。可既然丁教授沒有直接給過或提過這樣的書，那沒準他會給你些暗示的。我這個推論合理吧?&rdo;

&ldo;合理。&rdo;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ldo;那麼，丁教授可能會怎麼暗示你呢?&rdo;吳麗麗為我倒酒。

&ldo;我怎麼知道，除了開書目之外，他從來沒跟我提過什麼書。&rdo;

&ldo;這些是丁教授給所有學生開的所有書目，你看一下。&rdo;吳麗麗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摞紙，放在了我的面前。

好嘛，不用準備得這麼充分吧。

丁教授會用郵件的方式給他的學生發書目，全部採用群發的形式，所以內容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給博士生開的書目要多於碩士生，僅此而已。

&ldo;他給我們開的書目都一樣啊。&rdo;我發現每一張紙上都寫著我同學和師哥師姐的名字，這些名字涵蓋了丁教授三年來全部的研究生，而且書目內容之全超出我的料想：三年來丁教授給我們列了很多的書，我們經常是看完書後就把書單不知道弄到什麼地方去了，像這樣整理得如此完備的書單我還是第一次見。

&ldo;別人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可你看看這個……&rdo;吳麗麗走到我身前，從那一摞紙中抽出了一張，那張紙的台頭寫著我的名字。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已經開始混沌的腦子清晰下來。

丁教授最近一次給我開的書單上竟然比別的同學少了好幾本書!

太過分了，丁教授居然厚此薄彼，給別人推薦了幾本書卻完全沒有告訴我!我迅速拿著自己的書單和別的書單比對了起來。吳麗麗和大谷裕二則仿佛得逞一般地盯著我的眼睛。

比對之後我笑了起來。

&ldo;這幾本書都是他媽的扯淡的書。&rdo;我把書單扔到一旁，一分鐘前對丁教授的不滿迅速消失殆盡，&ldo;這幾個作者吧，是五六十年代寫的這些書，他們腦子裡全是階級鬥爭思想，寫的東西全是應景之作，對歷史研究根本沒有幫助。我以前跟導師掰扯過這些事，我說過，這些東西對我們搞研究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有很大的危害。所以導師沒有給我推薦這些書也正常，反正推薦了我也不會看。&r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