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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道:&ldo;你在我身邊待了整整兩年,我要殺你,何須金線蠱?&rdo;
紅櫻不敢置信地看向南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身形搖搖欲墜。
南玉道:&ldo;你真當我一直對你身份一無所知?真當我不知我初到南疆的三個月為何會變成啞巴?我留著你,不過是因為我當年沒有把握殺了你。紅雀,你演戲演得太真,把自己也騙進去了嗎?&rdo;他話音落下,不欲再與這女人廢話,直接從紅雀身邊繞開,沖向她身後的馬車。
紅雀欲要再攔,卻感到渾身劇痛,她疼得站不住,跪在地上,嘔出一口黑血,卻還是死死盯著南玉背影,聲音嘶啞地喊道:&ldo;小少爺,你一心想為南家報仇,可知南家不過是個笑話?&rdo;
她話音剛落,體內的劇痛便停止了,可是她的小少爺既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看一看她是否還活著。紅雀趴在地上,手指用力拽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泛白的指節死死抵住那顆仍在跳動的心臟,嘶聲而笑。她的淚和血混在一起,滴到地上,暈濕了一小片泥土。
婉娘看見這邊情景,欲要抽身來攔南玉,卻被九娘揮刀逼退。同為女人,九娘刀勢卻既沉且狠,完全克制住了婉娘。
南玉已經撩開那輛馬車車簾,跨了上去。
顧涼月笑道:&ldo;好久不見……南少。&rdo;最後二字被他念得輕巧玩味,聽得南玉皺了一下眉頭。外面刀劍相交聲接連不斷,不時傳來慘叫,可是顧涼月坐在這裡,仍然握著他那本書,沒有任何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南玉目光掃過車廂內的三人,最後停留在了顧涼月身上,說道:&ldo;如此激烈的刀劍聲,卻沒有驚馬,用戰馬拉車……明月樓的手,比我想像中伸得還要長。&rdo;
顧涼月道:&ldo;南少說笑了,只是一些受過訓練的劣馬罷了。&rdo;
南玉沒理會他的反駁,直說道:&ldo;我要帶遠山和易居走。&rdo;
顧涼月道:&ldo;南少也看見了,我可沒綁住這二人手腳,他們想走,隨時都可以。原本我留著這二位做客,也不過是想再見你一面,得一個跟你好好聊一聊的機會。&rdo;他溫柔一笑,對南玉道,&ldo;你真的跟你母親很像,我上次見到你後,回去查了資料,才發現你是當年南家的孩子。&rdo;
南玉聽他胡扯,冷淡問道:&ldo;那又如何?&rdo;
顧涼月道:&ldo;我知你心中已認定明月樓為當年覆滅南家的兇手,不過此事另有隱情,若有機會,請來曜國平川一敘。你的母親一直在那裡等你,紅雀其實是你母親的人,她們一直都只想保護你。&rdo;
南玉沉默片刻,對江舍道:&ldo;易居,帶遠山離開。&rdo;自己在顧涼月對面坐下。
江舍目光在顧涼月與南玉之間來回打轉,神情擔憂,張口欲言,卻被嚴峰抬手按住了他肩膀。他回過頭去,看見嚴峰對他搖了搖頭。嚴峰低聲說道:&ldo;我們走。&rdo;
江舍只好閉上嘴巴,背上嚴峰,跳出車廂離去。
南玉眉眼低垂,撫摸著手中蠱笛,開口道:&ldo;我們第一次相見,在你的畫舫上,我扮作女兒身,跳了祈神舞,你對我起了疑心;我們第二次相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來歷,可你留下了嚴峰,放走了我;第三次我們相見,也就是此刻,你對我說,希望我去曜國,因為我的母親在曜國的都城?&rdo;南玉話語一頓,道,&ldo;月樓主,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前後矛盾嗎?&rdo;
顧涼月道:&ldo;還未來得及告訴南少,我姓顧,名涼月,字平波,月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