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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光靠撿破爛估計連肚子都填不飽,更何況我還是要上學的,我得長命百歲的。
況且那個開貨車的人還賠了我家不少錢,那些錢最後去哪了我都清楚。她不就是該養著我,不說她是不是我媽,拿了我爸的賠償金還不給我,那可不是得養著我。
人嘛,做任何事情都是得付出點什麼代價的。
給我爸下葬那天我站的比誰都筆挺,平靜的看著他那張黑白照,眼圈都沒帶紅一下的。
我聽見旁邊有不少鄰居小聲地議論我,無非就是說我這個人養不熟,心裡冷的要命,從小心裡就少點東西。他媽走的時候他也沒哭,現在他親爸死了他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學習成績好是好,但是就這個聰明勁估計也不會用到正道上,養著我這樣的人長大以後留著報復社會嗎。
我聽了想笑,報復社會倒不至於,但是我也懶得跟他們爭辯這些,畢竟我心裡確實不難過。
處理完我爸的後事後我就跟著他們兩個回了何家,我那個後爸--應該叫後爸吧,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讓我叫什麼都行,我對此毫無意見,反正只是個代名詞罷了,為什麼要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我思考的時間,雖然後來我還是一直叫他一聲叔叔。
我這個何叔叔是個不錯的男人,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對我這個他的老婆帶來的拖油瓶沒有任何明面上的反感。
當然,這可能是他裝出來的,也可能是那家撞死我爸的人賠的錢確實多。
總之這是個不錯的男人,以至於我真的不理解他這種人怎麼會看上我媽那樣的瘋婆子。
何叔叔在車上的時候說他有個五歲的兒子,聽說家裡要來個哥哥這兩天都高興壞了,每天打電話的時候都要問一句哥哥什麼時候來,想快點見到哥哥。
我禮貌的對他笑了笑,心裡卻在想,放屁,有哪個人知道家裡要來個多餘的人會那麼歡迎的。不說歡迎,他那個兒子不擔心我以後搶他房子搶他財產我就謝天謝地了。
當然,我也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何叔叔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把我當成小屁孩騙著我玩罷了。
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他這個五歲的兒子到底是跟誰生的,跟我媽?要是跟我媽的話那她豈不是婚內出軌了。
然而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推翻了,因為到了家以後他兒子叫了我媽竹姨。沒錯,我媽叫吳麗竹。
我走在何叔叔跟我媽後面,開了門以後我能從他倆中間的縫隙里看到這個弟弟。
他還是很懂禮貌的,雖然眼睛一直瞅著那個縫隙試圖看清站在後面的我,但他還是先跟倆大人打了招呼,接著他就靈活的從他們兩個中間擠了過來,小手抓住我的手,眼巴巴笑嘻嘻的叫我「哥哥。」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王子啊,為什麼他會笑的這麼開心?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我也努力笑著跟他握了握手,也學著他的樣子喊了他一聲「弟弟。」
我笑的應該很假,那聲「弟弟」叫的我自己都要起雞皮疙瘩。
他似乎真的很高興,也是真的很歡迎我這個寄人籬下的外人,不管是裝的還是認真的。
他拉著我去了他的臥室,把他的玩具一股腦全都拿了出來,又去柜子里拿出來了很多零食。
他對我說,以後讓我跟他一起玩。
何以初的嘴巴沒停下來過,他一直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看我。
不得不說,小王子真的是小王子,長的好看極了,小臉看起來軟乎乎白皙皙的,跟個小年糕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睛,滴溜溜轉的跟個大葡萄似的。
他奶聲奶氣的一直叫我哥哥,剛開始我還會應他兩句,後來他再叫我也不搭理他了,他卻絲毫不受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