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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檬麻木的點著頭。她不知道為什麼韓九玄會知道這麼多。

&ldo;所以林小悅之死是命運的終結點。&rdo;韓九玄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阮檬的身體不可察覺的抖了一下。

&ldo;你準備好殺死我了嗎?&rdo;阮檬的聲音越來越低。

&ldo;我怎麼捨得。&rdo;韓九玄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ldo;我喜歡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感覺出來。&rdo;

阮檬小小的驚訝了一番，事實上，她一直糾結於韓九玄會殺死她的這件事，的確沒有考慮這麼多。

他……喜歡她?

&ldo;這支&l;桃夭&r;，是我為心愛的姑娘打造的。&rdo;

&ldo;五歲那年，玄光宗山下，我曾對一個姑娘說，我要迎娶她。&rdo;

韓九玄溫柔的聲音響在頭頂：&ldo;哪怕她身份成謎，有很多秘密，我都可以不在乎。你的到來，是天道給予我最好的饋贈，我又怎麼捨得殺你。&rdo;

&ldo;可是時間無限重啟……&rdo;阮檬的腦袋倚在他的胸腔，痛苦的抓緊了他的袖子，&ldo;一旦時間無限重啟，我們就會重複這殘酷的命運，直到你狠下心，殺死我。&rdo;

&ldo;韓九玄殺死妖祖，這是無法更改的結局，但只要你不是妖祖就可以。&rdo;韓九玄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ldo;妖祖來自於萬千修士的心魔，比起你林小悅的殼子，林小悅的靈魂才是真正的妖祖。&rdo;

阮檬不是愚笨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自她重生以來，一直沒有感覺到這具殼子裡還有其他靈魂，也就是說，她的靈魂並沒有和妖祖的靈魂融合。

她思索著韓九玄的話，片刻後，微微瞪大了眼睛，喃喃道：&ldo;心魔、萬蝠洞，真正的妖祖難道是……&rdo;

&ldo;對，系統說，心魔最後現身於萬蝠洞，只要我們找出她的所在，就可以化解結局。&rdo;

&ldo;不，我是說，我知道真正的妖祖現在何處!&rdo;阮檬猛地坐了起來，抓住了他的手，眼底一片晶亮之色。

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雖然原書里沒有明確寫出，但的確側面描寫過，韓九玄殺了沈凰之後看林小悅的眼神就變了，從那以後，他和林小悅之間的關係就急速惡化了下去。那是因為，他在殺死沈凰之時了解到了什麼，比如，林小悅的真正身份。

為什麼殺死沈凰就知道林小悅是妖祖?沈凰曾在萬蝠洞內為了自救與一隻心魔簽訂了契約，原書里曾提及過，那隻心魔源自於萬千修士的心魔，力量強大的足以毀滅一切。現在看來，它就是真正的妖祖，韓九玄殺死沈凰之後，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林小悅的影子。

這也是為什麼，阮檬無法對沈凰舉劍的原因，她和沈凰身上的那隻心魔本就為一體，她的軀殼還記得它的主人，自然無法舉劍。

原書里那隻心魔，或許只是妖祖的部分，但是這一世里不知道怎麼回事，妖祖的靈魂徹底脫離了軀殼，殼子讓她這個外來者占據了。

無論是靈魂，還是她的軀殼，都是妖祖的一部分，只要靈魂與軀殼融為一體，妖祖的力量將所向披靡，或許，天道因為某些原因，故意削弱妖祖的力量，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ldo;在何處?&rdo;韓九玄面上露出驚喜之色。

阮檬湊在他耳邊，低聲耳說出了一個名字：&ldo;神音閣沈凰。&rdo;

她每說一個字，便有一道熱氣在韓九玄的耳畔縈繞，韓九玄的心微微一動，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