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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默不作聲的往崽子那挪了一下,讓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安歌也不逞強,這要是在祭祀中出了差錯,自己就要嗝pi了。
在察覺到阿母的用意後,她悄悄分了點力氣靠了過去,餘光瞥見自家阿父閉著眼不明顯地打著盹。
男人果然靠不住,不僅靠不住還不給你靠,安歌心裡腹誹著。
今晚的月仿佛應景一般,非常認真地把光灑落在整個沙灘上,小螃蟹從石頭縫裡悄悄地探出些身子來。
安靜的沙灘上只有一個微涼的聲音,它好奇地扒拉開沙土,橫著向前走了幾步。
火把突兀地爆了一聲,它忽然頓住,剛想撤退便被一雙利爪抓了個正著,徒留下沙土上它爬過的痕跡。
當海浪再一次撲向了沙灘,無情地抹掉了它曾活在這世上的唯一證明。
海浪聲仿佛放肆地嘲笑著:『歡迎回歸月神的懷抱。』
第9章 、第九個月亮
天幕嵌著寶石般的星辰,明月皎皎,沙灘上星女的祈福已經完成,隨後清透的聲線清晰地傳入人們的耳中:
「月神的祝福將隨著光灑向人間,星圖部落的子民們,起來吧。」
跪俯的民眾直起腰杆,執手禮朗聲回應:「謝星女大人,願月神與星女同在!」
安歌撅著pi股爬半天沒爬起來,被終於想起崽子的蒲河給拎了起來。
她咬著腮幫子,悄悄動了動酸麻到沒知覺的腿。
當古人真難啊,而且大家都站了起來,她又滿眼全是腿了。
祈福環節是整個祭祀中最肅穆的一環,剩下的環節大家就可以稍微放鬆一些了。
安雅的身姿依舊筆挺,她斂眸望向祭台,此刻祭台正中央高位上手持銀色權杖的便是星女。
堯淺星女清冷的氣質和銀色的深衣相互呼應,由於光線較暗,星女的五官看得有些朦朧。
星女的下首兩旁,恭謹的站立著摘掉面具的兩位神仆。
風啟隨著這些年的放縱微微有些發福,單眼皮微眯著,站姿有些隨意。
站在風啟身旁的是一個精瘦個子不高的女人,她微微躬著身,偶爾把目光落於祭台之下。
白皙的面容五官並不優越,只是長年嚴肅著的臉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很有威嚴。
火把的光偶爾掠過,不大的眸子會閃爍著令人看不透的暗涌。
堯淺坐在主位上,海灘上站著的人皆目光崇敬地望向自己,這是她的子民也是她的部落。
她掃了眼下首站著的兩名神仆,雙眸划過一道厲色,隨即微微側頭望向雪族站立的位置。
有個男人站在眾多女人的前頭異常扎眼,男人面容沉靜氣度不凡。
而他旁邊站著個面色不善的女人,同一族的人硬生生從中間劈了個線,涇渭分明。
堯淺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倩影,蒼白秀氣的面龐,隆起的肚子意味著女人即將成為阿母:
「此次的交流會我們的人損失慘重,因為路途中遇到了野獸大規模遷徙。
經探查,我們發現那裡的江河,乾涸了。。。」
堯淺的眼瞳微縮:「江河乾涸?」
女人凝重的神情讓年輕星女的心沉了下去,這是神罰。
神罰意味著什麼,資源的匱乏,大規模的獸潮,還會導致部落之間為了生存空間而戰鬥。
祖先就是遇到過神罰,歷經艱辛才從遙遠的地方遷徙到了這裡的。
人口的銳減讓部落休養生息了近三十年才緩了過來,這是每代星女都要銘記在心的歷史。
「星女,我可能熬不過產子這件事,月神給予了我指示—」
「不會的,月神會庇佑你!」